风有止摊开手,懊恼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江澄干脆的双手一摊,斜倚在他的椅子旁边,俊秀帅脸上似笑非笑,“师傅是没有关系,刚才给你的都是你自己这一路上的伙食费,要知道师傅可不用吃东西。徒儿要是输光了,这一路上就饿着肚子好了。”
“唉,那为了我之后的食物,徒弟只好拼一把了。”
风有止摇摇头,好似很无奈,“今晚的运气也是真差,最后一把,输光了我们就走吧。”
最后,江澄带着大徒弟走出修士赌坊的时候,揣着满满一大袋的灵石,比的上江澄接三四次猎榜任务,这一路上的路费是尽够了。
“师傅,看来我们连夜就要离开这个城了。”
绷带徒弟风有止悠悠然的说。
江澄用徒弟上缴的灵石,在路边买了几个烧灵鸽,递给徒弟一串,一边吃的喷香一边回答:“我知道,早就准备好了,东西也收拾好了,不用回去这就直接走吧。”
“师傅英明。”
“哪里哪里,还是徒儿厉害哈哈哈~”
师徒两边吃边说,脸皮奇厚的互相吹捧,很快离开了这座城。江澄不再去接猎榜,延续了容尘山派一贯的师傅做派,将坑徒弟发挥到极限。当然目前新晋为师傅的江澄还没有太过分,只是当一个废人,让大徒弟养而已。
江澄也不清楚这个徒弟到底是个赌王还是纯粹运气好,他往往都是有输有赢,看着十分惊险,但往往最后的结局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满载而归,少有空手的时候。旁人都绝不会认为他是个厉害人物,只是纷纷叹道他运气好。
而且风有止令江澄刮目相看的是,他并不会在每次进赌坊都大赢,有几次都是刚好输的剩下一次赌资就走了。
江澄仔细观察了几次,发现他每次输的时候,要么这个赌坊在上一个修真城池也有连锁,而且他们在那个赌坊赢了不少。要么就是那个赌坊中有修为高于江澄一个等级以上的人,开始注意他们。
一般发生这种情况,不管徒弟赢了多少,他都会立刻很快的输光,然后说:“看来今日运气不好。”
接着走人。一次两次还能说是恰好,次次都是如此,江澄就确定这个徒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了,收放自如宠辱不惊进退有度,不愧是五百岁大龄男人。
“活了这么多年,虽然不能修行,但是眼光还是有一些的。”
风有止这么说着,吞下江澄小师傅分给他的最后一串小吃,抹抹嘴,量了量自己的腰,忽然感叹:“最近长胖了不少,腰带放宽了三根手指。”
反正有钱,江澄路过一个城,什么吃的都要试试,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见过的没见过的,街边摆摊的昂贵酒楼的,只要看到了就要买来吃,过得比她之前一个人赶路的时候滋润的多,毕竟不是花的自己的钱不心疼,而且有时候吃东西两个人在一起总是要胃口好许多。
风有止也是个来者不拒的,师徒两人从头吃到尾,才走了四个城纷纷发现自己胖了。面面相觑一会儿,江澄道:“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伟岸一些才好,来来来徒儿再吃一串!”
“师傅,可你是女子,不是伟岸男儿。”
“诶,你竟然知道?”
“这么明显,难道不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徒儿,你知道你这句话一下子骂了许多人吗?”
“哦,徒儿失礼了。”
一路吃吃喝喝,新出炉的师徒二人已经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江澄觉得自己和风有止不像师徒,相处更像朋友,很轻松。而且越相处,她就越觉得风有止会落得那么个下场真是太奇怪了。
有一次她忍不住问起,风有止叹息一声道:“光凭她自然做不到,如果我自己配合那就不一定了。”
江澄差不多猜到了是这么回事,不由语重心长的劝道:“生命这么美好,何必要去寻死,放弃生命是不好的,受了情殇也没什么,凡事看开点,生命中又不是没有爱情就会死。”
“不,师傅,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想死,只是最后出了点意外而已。”
风有止慢条斯理的擦干净嘴边的油,“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都能算到,何况人心这种东西是最难算的。”
江澄安慰的拍拍徒弟的肩,默默又递给他一包香酥灵鸟腿片,“吃吃吃,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历时三月,胖了一圈的江澄终于带着胖了两圈的徒弟来到了最南边的出尘山派。
出尘山派与容尘山派虽然名字只有一字之差,但是风景格外不同。江澄的师门容尘山派都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多得是山谷和山居,而出尘山派则少有山,几乎都是平原,就算有山也是普通低矮的山,一般都是派中山主所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