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够了回家,上了马车,温竹青就迫不及待看牛员外给的匣子,这是今天忙活一天的报酬呢。
一整套的金饰,金镯子金簪子,以前觉得金子俗气,只喜欢各种玉,现在觉得金子的颜色真漂亮啊。
底下是一叠子银票,有五百两,加上这个金头面,总价值要一千多两呢。
对小镇子上来讲,已经是大手笔了。
之前丧葬铺子的老刁头给了一千多两,加上这个,卖人参的钱,有三千多两了。
这可是一笔巨款呢,买玉牌花了八百两,家里吃喝穿用花了二百多两,还要盖房子,那也能剩下两千两银子呢。
有了钱,不管去哪儿都有底气了。
梁书山原本想教训一下阿娘,不要这么败家,看到她又赚了这么多,立马闭嘴了。
后娘能花,但是人家更能赚钱啊。
看来以后要更哄好后娘了,指头缝儿给漏出来的,就够他们一家子花了。
回家要跟大姐二哥好好说说,改口喊一声娘有什么难的啊?
后娘高兴了,给肉吃给钱花,除了没有生他们,亲娘也不过如此啊!
何况他们的亲人已经不在了呀,多个娘亲疼爱,有什么不好?
温竹青没现,梁书山的心思渐渐变了,以前喊娘跟开玩笑一样,就是喊着玩儿,现在多了些认同。
虽然为了奶,不是,为了钱才改变的,到底是真心认她这个娘了。
回到村子里,夕阳西下,马车进村惹来全村人的围观,这是哪家大人物来了?
牛车都少见的乡下,能坐马车的都是大户人家了。
马车停到了梁正远家门口,温竹青下来,然后把孩子们挨个儿抱下来,村里人才回神:“正远媳妇儿,这是你买的?”
“不是。”
村里人松口气,她就算是会点儿白事儿,驱邪做法事,也不能短短几天赚这么多的吧?
温竹青又道:“人家送的。”
村里人一副你不当人的表情,这不一样吗?
还是你家的东西。
“哎呀,谁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啊?正远瘫在床上呢,又不能出门,这媳妇儿赚钱倒是快呀。”
这话听着不大舒服,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才赚了这么多钱呢。
温竹青哪里听不出来?
“梁正远娶了我,那是祖上积德了,我能养得起,你们嫉妒也没用,没有人家长得好看,也没有人家有福气,嘴里还阴阳怪气的,小心造口业,几辈子都没这个福气。
也被想污蔑我的名声,我正经凭本事赚来的,就算你们想学我,越也是学不来的,不是谁都有这个福气被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我呀,你们嫉妒不来,毕竟你们的想象力最多也就是些金银黄白之物,姑奶奶我将来的高度,你们仰望都看不到。”
陈婶子大骂:“又是三祥媳妇儿,你这张破嘴要是不会说话,拿针缝上。
就你这么态度,还想来温妹子家里做事儿,你脸大呢?
嘴上骂人,还想赚人家的钱,你咋这么不要脸呢?
温妹子是有大本事的人,好好跟人家处,人家随口指点一二,咱也能跟着喝点儿汤。
你没本事还嫉妒人家,滚远点儿,别来这儿招人烦。”
其他人把胡三祥媳妇儿轰一边儿去,他们可没有说温娘子的坏话,还指望他家盖房子打打零工,一天十文钱,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差事?
温竹青淡淡笑着,总有些不积口德的,以为出口成脏,随意污蔑人不用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