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推开窗户,像是一只大鸟一样飞了出去,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客栈。
客栈离着县衙并不远,一刻钟就到了,就看到严捕头带着差役们严阵以待。
上次那个仵作也在场,还有县令大人,整个县衙都被惊动了。
“严捕头好。”
严云海眼底闪过意外:“是温姑娘,你怎么也在这儿?”
他去别的镇子办案,刚回来,不知道温竹青告状的事儿。
“来告状的,不说这个,是不是死人了?”
“你怎么知道的?”
严云海知道温竹青有点儿本事,可没想到这么厉害,略显稚嫩的小脸在夜里看着有些苍白,没有畏惧害怕,只要严肃。
“我看到了怨气和血气,是不是胡翠喜?”
严云海没有回答,这涉及到了衙门的案子,不是她一个村姑能知道的。
倒是县令许士源看到她,招手让她过来,“你能这么快赶来,是有点儿本事的,胡翠喜自杀了。”
温竹青已经料到,还是很震撼,叹息一声:“何苦如此?”
许县令神色凝重:“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你进去看一看吧。”
许县令话,差役没有阻挠,温竹青去了关押胡翠喜的厢房,因为是夜里,没来得及送到牢房,就在厢房关了一夜。
厢房传来巨大的血腥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多少人呢。
昏暗的烛光下,满墙壁都是血迹,胡翠喜躺在屋子中间,脸色蜡黄,身边用鲜血把自己环绕,她这是生生放干了自己的血,然后才死了的。
难怪怨气冲天,温竹青面色不变,走出来道:“大人,此女太偏执了,自己死不足惜,只可怜了未出世的孩子。
这种死法,最容易化成厉鬼,必须得做法事度,我的能力怕是不够,需要请高人来帮忙。”
温竹青自己知道自家事儿,她不过是炼气二期,别以为修道就能斩妖除魔了,道行不够,那是给人家送人头呢。
她也不逞强,让许县令想办法。
“我派人去请法华寺的和尚来度,附近就是他们庙里的香火最旺盛了。”
温竹青道:“不用去请,如果法华寺的和尚慈悲为怀,这么大怨气会主动来的,如果他们不想管,你去请也没有用。”
温竹青最了解和尚的德行了,架子端的足足的,最是虚伪,要是真的有心管这件事儿,自己会来,否则就得许县令大出血。
“这可怎么办?”
“今晚上我先度与她,和尚要是不来,明日一早,县令大人准备厚礼,在去请人,和尚最喜欢等着信徒自己上钩。”
许县令干笑,温姑娘对和尚没什么好感,也是,佛道争斗已久,怎么可能和睦相处?
“辛苦温姑娘了,需要什么东西,本官派人去准备。”
温竹青道:“做法事的桃木剑,糯米,香烛,黄表纸等等寻常东西,你都准备了吧。
大公鸡准备一只,我需要公鸡血来画符。”
“好,严捕头,快让人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