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鹭:我没去接你,你他妈梦游回的家?
周颂无视他的粗话,又问:你一晚上没走?
韩飞鹭估计是生气了,直接拨了电话过来,劈头盖脸道:“少爷,我也不想赖在你家不走,但是你平均一小时醒一次,每次吐半个钟头,吐完就要水喝,喝完倒头就睡,睡一会儿醒来接着吐。我怎么走?我走了你呛死怎么办?你抱着马桶又喝又吐循环利用怎么办?”
这话说的逐渐恶心,周颂皱起眉毛,小声辩解:“我才不会。”
韩飞鹭:“总而言之,你家沙很舒服,草民我感恩戴德。”
周颂干咳一声:“谢谢你。”
韩飞鹭:“不用谢,警察是人民公仆。人民公仆有句逆耳忠言,你姑且听之。”
周颂:“什么?”
韩飞鹭:“酒这东西,不能喝就少喝,自知之明很重要。更何况你酒品这么差。”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周颂被他呛白,心生不爽,扔下手机抱着胳膊生闷气。宿醉的后遗症很快袭来,他自作主张给自己放了一天假,第二天才来上班。
粱桭很忙,在露台的片刻功夫就已经来了四五通电话。他拿出手机走远了接电话,还没讲两句话,周灵均的女助理找来了,推开玻璃门道:“梁秘书,猎头公司的的人来了,他们要见周总。”
粱桭:“你先接待,我马上过去。”
他草草挂断电话,回到周颂面前,正欲说话被周颂抢先:“我没事了,你去忙吧。”
粱桭点点头:“那我上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走到门前,回头又道,“今天老老实实上班,不许旷工不许早退。否则我扣你工资。”
离开露台,粱桭去搭电梯,途中手机又响了,是备注‘吴启平’打来的。他目光黯黯地看了看手机,走进电梯才接通:“喂?”
吴启平:“刚才6屹然家里人来找我了。”
粱桭:“找你干什么?”
吴启平:“问我6屹然的手术细节,还有。。。。。。6屹然真正的死因。”
粱桭:“你怎么说?”
吴启平:“我能怎么说?脑溢血死的,切开头颅时血已经溢满颅腔,救不回来。”
他压低嗓音,语气焦急,“问题是他们怎么会突然问起手术细节?”
粱桭嗓音微沉,冷声道:“手术是你做的,你问我?”
他冷静地思考片刻,又道,“查查当时所有参与这台手术的人,可能有人走漏了风声。”
吴启平:“这怎么查?没查到人,我们先暴露怎么办?”
电梯门开了,粱桭走出去。路过的一个女员工向他问好:“梁秘书。”
粱桭微笑点头,和女员工擦身而过,脸色顿时又变得阴冷:“你慌什么?只要你咬紧了手术没有问题,6屹然的尸体都已经化成骨灰,死无对证的事,谁还能翻案?我让你查你身边的人,是为了以后做事方便。”
吴启平:“。。。。。。好吧,我试试。”
粱桭挂断电话,快步走进总经理办公室,推开门道:“大哥。”
周灵均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后批阅文件,手持钢笔唰唰签字:“猎头的人在会议室,给你三十分钟打他们。十一点跟我去参加新品会。”
粱桭:“你要去新品会?那我立刻安排。”
周灵均没抬头,手往外一挥,示意粱桭出去。粱桭关上门往会议室走,女助理拿着一份资料跟上他,“梁秘书,这是猎头推荐的人才名单。”
粱桭接过资料,步履不停:“周总临时决定参加新品会,你赶快联系会场。”
助理:“好的,我明白。”
粱桭转眼换上一张彬彬有礼的笑脸,大步走进会议室:“刘总、徐总、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