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和柯泽都只有十来岁,但柯泽身上穿的却是昂贵的dior限量西装。在伦敦这种喧嚣的城市,她时常会觉得他那个圈子的人没有童年。因为家境富裕,小小年纪就穿了名牌开了名车,没有可以担心的未来,同时也没有可以期盼的梦想,只能用纸醉金迷来掩藏住内心的脆弱和空虚。柯泽也不例外,尽管有了未婚妻,但他身边逢场作戏的女友却从来没有停过。每次玩过一个女人,他就会送对方一个奢侈品来买单。而夏娜又为爱情又为利益的委曲求全,也让她对哥哥很不满意。他们经过了无数古典的建筑,私家旅馆前挂着一个个紫色灯光的圣诞圈。在路上遇到了很多障碍物,柯泽并没有绕过去,而是背着她狂奔然后对着障碍物跳过去。她一阵心惊后抱紧他的脖子大笑起来:&ldo;你小心待会儿警察来了把你抓走!啊啊,别跳了!哇!&rdo;终于他们到了停车场,他把她扔到副座上,笑容邪气:&ldo;你一天到晚拉小提琴,从来都不理我,现在不吓吓你,以后你还要犯错。&rdo;尽管浑身的行头都价格不菲,但白皙皮肤和叛逆眼神依然透着少年人的青春气息。他喘着气,又弯下腰来拉了拉她的裙子:&ldo;理好衣服,这像什么样子。&rdo;他细心地为她整理衣衫,而他自己的西装早已被她弄得皱巴巴的,捣鼓了两个时的新潮发型也微微凌乱了。一切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他背着摔了跤的自已跑到学校医务室的时光。原本以为他到了英国学坏了,但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他再是吃喝嫖赌,也还是她的哥哥。终于她低声地说道:&ldo;谢谢哥。&rdo;&ldo;嗯。&rdo;他应了一声,又理了理她的头发,微凉的指尖在她的脸颊上滑过。狭小的车厢里,他凝视她许久,忽然脸靠近了一些,在她嘴角旁吻了‐下。她微微愣了一下,心扑通扑通乱跳起来。刚才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他会……&ldo;跟我不用说谢。&rdo;柯泽压低声音,揉乱了她原本理好的头发,&ldo;只要以后我老了病了残了,你这当妹妹的不会把哥扔到一边就好。&rdo;他们开车回去的路上,天已微微亮了。伦敦的阳光和别处是不同的,阳光因为雾气而总是带着柔柔的淡金色。冬季清晨的慈心医院的单人病房。夏娜把‐群的亲属都送走后,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走到柯泽身边坐下,却看见柯泽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ldo;醒了?&rdo;夏娜把艺术创作般做好的卷发拨在耳后,在柯泽身边坐下,拿了一个苹果,&ldo;我帮你削水果。&rdo;换上病号服的柯泽瞬间没了平时野性的气势,就连板栗色的短发也只能把他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但他还是扬了扬眉,笑得很挑衅:&ldo;娜娜,我一直以为你脾气蛮倔的,没想到看错你了。&rdo;夏娜拿刀的动作停了一下:&ldo;什么意思?&rdo;&ldo;你哥说要你和陈美同台演出,你居然拒绝了。怎么,怕了?&rdo;夏娜嗤之以鼻,对着他被打了石膏高高挂起的腿抬了抬下巴:&ldo;现在就因为你这腿伤,我们订婚的时间都不得不延迟了,还讲什么同台演出。&rdo;柯泽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ldo;我知道你在怕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