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俭良越想越恼火,挥舞手中另外一把刀,走到还未完全僵死的寄生体旁边,对准他的眼球,将刀尖捅进去搅和两下。
“啊啊啊啊!”
躯体已经被冻得无法声。寄生体只能在精神世界无能狂怒,他泄一般冲向恭俭良的精神体。下一秒,雄虫刀刃向上,带出一串白花花、红彤彤的粘稠物。
刀锋上还带着一些柔软的组织,在冷空气中冻成块,黏在刀身上。
“看见了吗!”
恭俭良已经顾不上干净卫生,用刀指着禅元喝令道:“不说实话,就宰了你。”
禅元在心里偷笑。
恭俭良的可爱程度在他心里又拔高了一个度。看着眼前想骂找不到词,想杀又想听答案的雄虫,他悄悄地开启录像功能,决定将这种漂亮表情当做私人珍藏€€€€就算死!他也要带着自己搜集的漂亮雄主照片一起死!
“就是实话啊。”
禅元充傻装冷,“我最喜欢雄主。”
“你骗我。”
“那你也骗我啊。”
禅元底子足。一年前,他绝不敢这么和雄虫说话。如今便一样,他机敏躲过恭俭良投注过来的寄生体脑袋,整个人在地上爬模滚打,拿捏雄虫那点小心思,一边跑一边喊,“我也是为雄主着想啊。”
“闭嘴。”
恭俭良简直要给这家伙气死。他看着自己手里的刀,再瞧着禅元手中那把,简直火上浇油,“把我的刀还给我。”
拥有双刀的恭俭良,战斗力简直是一把刀时期的双倍。
禅元真是傻了才还回去。他一边拉长战线,谨慎和雄虫兜圈子,一边评估雄虫心里的火气,瞧着差不多时,一个滑跪滚到人面前,噗咚跪下,“雄主。”
恭俭良顿了片刻,没有马上上前,反而后退两步,双手握住刀,警惕地看着他。
“干嘛。”
“我错了。”
禅元诚实道歉,腰杆还是直的。
恭俭良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若是常人,他早一刀下去剁了脑袋,绝不给半点辩驳机会。可眼前的人是禅元……恭俭良皱成“川”
字眉,脑海里吵成一片,最终都妥协在禅元道歉这个举动上。
算了。
雄父说,雄虫要宽容一点。我就听听临死之人还要说什么话吧。
恭俭良金刀大马,靠着墙壁,反问,“哪错了?”
“错在不该欺骗雄主,不该对雄主的雄父不尊敬,不该隐瞒雄父的死。”
至于什么偷雄主的内裤、对雄主上下其手,什么故意偷换词义为自己谋取福利,那是错吗?不!那是我身为雌君,为自己谋取的福利。
禅元心里条条道道可清楚呢。
只要关键问题不出错,恭俭良的忍耐限度可是很高的呢。
因此,他让雄虫一通脾气,差不多气还没完,又不至于惹出过失杀人时,冲出来一通滑跪,积极认错。
“你骗我。”
恭俭良一时间也摘不出什么错。可他想了想,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对禅元的警惕始终没有放下,“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