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拱卫司陕西千户的密令,才到这里来。凌霜局中每一个密谍的身份都是绝密,只有指挥使、镇抚使和十四所中管辖边关的几位千户知道。自从满大人过世,各省千户几乎全部更换,这么多年来,我与上面彻底断了联系,有什么军报,都是我想方设法通知带军将领。就在前日,我忽然收到陕西千户陆大人的密信,以为是拱卫司有意重整凌霜局,或是有什么别的紧急要务,就兼程赶来。”
“那,我……”
“不错,你收到的信,是假的,可暗记是真的。除了拱卫司的人,没人知道密谍的暗记,这说明什么?”
一声高喝穿过厚厚的牛皮帐篷:“里头的鞑子、奸细,你们的密谋已经败露,快快束手就擒!”
越孚冷笑:“连脸都没有看清,就断定咱们两个一个是鞑子,一个是奸细?”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六哥,咱们现在就大大方方出去,不怕当面说个清楚,他们还敢杀人灭口不成?”
越孚摇摇头:“出去,就说不清楚了。你把这件事从头到尾想一想,再看看他们的阵仗,这是早有预谋的。这里是陕西省、榆林镇,他们的地方。凭证是死的,什么样的都能伪造,人是活的,一旦活人也落到他们手里,咱们就只有死路。”
“那,杀出去?”
越孚咬牙道:“杀出去!六哥在前头,你跟紧了。”
“越季!越季——”
声音被风吹得飘摇不定,又隔了层帐篷,有些模糊,可越季听清了。
“等一下!”
越季一把按住越孚掀帘子的手,就着掀起的一角朝外望,果然。
“揆文王世子?”
越孚问道,“怎么了?”
“没事了哥!”
越季喜笑颜开,“世子是自家人!”
越孚皱起眉看着她。
越季哈哈一笑:“你别瞎想!义气儿女,四海一家。”
“他可信么?”
“可信可信,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
“你没事吧?箭伤到你没有?”
祝北觐一边关切地上上下下打量越季,一边严厉斥责方那个耀武扬威的千总。
越孚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那千总被训得汗出如渖,连声道:“下官鲁莽、下官糊涂,下官这就命人收拾营房,招待越小姐和这位……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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