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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浊酒(第2页)

尔珍见陈慈手捂心口,面露痛色,她忙垂泪劝道:“殿下,万望以身体为重!”

陈慈苍白的脸上因为怨恨浮现出红晕,她觉得有些呼吸不顺,便闭上眼强行平复着翻涌的心绪。

尔珍见状忙起身转出屏风,吩咐宫女去将太医请来,太医赶到时陈慈已然呼吸顺畅。太医仍旧诊了脉,只说并无大碍,要好好修养,切勿激动。

送走太医后,陈慈喝了一大碗苦药,那药当真是苦到了心里。也不知是因药苦,还是心里苦,她竟落下泪来。

暮色苍苍时分,刘渊来了承光殿,只是陈慈不愿见他,他在屏风外问候了几句便离开了。

刘渊走后,陈慈独自躺在床上回想着过往的事。她想起初次见到刘渊是在自己八岁时,她祖父陈寻的五十岁寿宴上。

那么多人可她却一眼看见了刘渊,她至今记得他当时也是穿的一身玄衣。

她自小便喜爱好看的,可刘渊却算不得好看,站在他身边那唇红齿白的萧承才叫好看。可她为何没有看向萧承而看向他了呢?难道是因为他出类拔萃,在一群孩子里像个大人似的成熟稳重吗?她也不知道。她只晓得自己当时陷进了他那坚定的眼神中难以自拔,就是那一眼让她对他上了心。

一晃眼十年过去了,她如愿成了他的妻子。可是,旦夕之间,那些美好的一切都破碎了,原来到头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这一夜,陈慈睡得很不好,她反反复复地做着噩梦,不是梦见那死去的孩子,便是梦见离她而去的刘渊,还有得意洋洋的念月。

次日一醒,陈慈终于开口向尔珍问道:“那念月是如何处置的?”

“她和奴婢一样只是受了一顿训斥,罚了月钱。”

尔珍愤愤不平地回道。

陈慈坐在床上冷笑了一声,她眸光沉沉地说:“母后当真是仁慈,可我却咽不下这口气!你去长秋宫将她召来,有些话我要当面与她说!”

“是”

,尔珍答应下来。她并未多想,只是觉得能让太子妃出一口气,她心里也会跟着舒坦。

待服侍着陈慈用过早膳喝过药后,尔珍便去了长秋宫。

皇后冯茹坐在雕梅花檀木屏风前的罗汉床上,她听了尔珍的来意后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她看着低眉含的尔珍思虑了片刻,又看向站在罗汉床旁的念月,柔声说:“念月,你去吧,太子妃心慈,不会过分为难你的。”

“是。”

念月虽答应着,可内心却是忐忑不安的。

待念月跟着尔珍走后,冯茹心中越不安起来,她想到一句话叫人心难测。那太子妃遭此横祸,心性或许也会改变,那念月的安危也就难测了。

她一下站起身来,打算去承光殿一趟。可行到门口她又停下了脚步,她觉得自己这样去承光殿甚是不妥。她身边的宫女刚被叫去承光殿,自己这个皇后便急赶过去,这叫人怎么想?更何况那个宫女还是跟太子妃滑胎一事有关。早知晓就该以探望为由和念月同去的,如今却是晚了。

她想了想,觉得这事该刘渊出面解决,便习惯性地向身后的陈媪吩咐道:“傅母,你去……”

她说着又忽然想起,陈媪最近与念月不睦,常不给念月好脸色看。她也曾问过陈媪为何如此,陈媪却说并无这样的事。她知晓她只是不愿明说。想到这,她便觉得去寻刘渊的差事不能交给陈媪,她与念月有隙又怎会愿意真心帮她。

可陈媪听着冯茹的话脸上却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见冯茹不再说下去,便开口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冯茹摇了摇头说:“这种跑腿的事还是交给她们吧。”

她说完,便向门外的一个宫女吩咐了几句。

陈媪见冯茹如此为念月着想,心中又忍不住嫉妒起来,因此脸色就不怎么好看。

冯茹转过身来瞧见了,她也没有过问,只当陈媪是年岁大了,脾性越古怪。

承光殿内,陈慈端庄地坐在屏风前的软榻上。她梳着精致的高髻,穿着一身华美的衣裳。她双眉染黛,面抹胭脂,口点唇脂,看不出一丝病气,反倒美丽动人。

她身旁的木几上放着一杯浊酒,那青铜酒杯后的莲花纹三足两耳铜炉内焚烧着七宝莲花香。缕缕香烟飘散出来,她闻着那清香味内心似乎很宁静。

这时,念月脱了鞋随着尔珍走进殿中。

陈慈看着念月那温柔的眉眼,心中那被积压着的怒气一下就燃烧起来。她原本明亮的眼眸,如今一片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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