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臣却觉此时不宜开战,毕竟,前线有消息传来,南燕与蜀国已经签订盟约,若南燕决意战,蜀国定然会出兵帮忙,到时,若两国夹击,他们胜算并不大。
也是因此,甚至有人又提出用公主和亲,与南燕赔罪止战。
此话一出,一个脾气暴躁的武将气的撸起袖子就将那文臣撩到在地:“又不让你去打仗,你在这瞎掺合什么?怕死就给老子滚后边去。”
文臣力气哪里比得武将,被武将死死按在地上,疼的他哎哟哎哟叫,直呼陛下救臣。
金銮殿又是一阵嘈杂争吵。
云崇被吵的头疼,用力按着额角,无奈的让他们静声,可下面早已乱作一团,朝臣不似朝臣,武将便也罢了一直都是粗鲁之人,如今就连文臣也要撸起袖子与人对骂。
云崇胸腔燃起一阵怒火,一把夺过高公公手上正给他轻轻扇风的扇子往群臣身上砸去。
他脸色沉沉,怒道:“都给朕住嘴!谁再说朕便要了谁的脑袋!”
朝臣听这怒吼,终于静了下来,反应过来后齐齐下跪:“陛下息怒。”
“息怒?”
云崇站起身来,“朕看你们是巴不得朕早点死才好。”
这般严重的话语,众人大气不敢出,只得将头低的更低了些。
“朕不说,你们真当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
云崇冷笑:“何人真正忠心,何人又忠心他人,你们当真以为朕不知?”
群臣心头震震。
这是云崇登基以来,头一次这般发怒。
“只是南燕一事你们便要如此,若此时三国夹击我国,你们可以是要收拾金银细软投奔他国了?”
“臣永远忠于漓国,永生只做漓国臣。”
朝臣匍匐在地,忙高声道。
云崇冷哼,心头怒气未平,偏眸扫到站的仍旧笔直的燕恒,怒气更甚,这三年来,燕恒就从未跪过他,更别说是臣服。
已经是忍了燕恒很久,想杀他之心越发浓烈,可他也知晓,还得忍,原先,他以为只要拿了他的兵权,等他可以全部控制住燕家军就可以随时杀了燕恒,可是后来他却从云启口中得知,燕恒并非他想的那般简单。
燕恒的身后不止一个燕家军,而燕家军除了燕恒谁也不能全权掌控,他不信云启,云启太过阴险,可他又不得不靠着云启,因为他,这几年好多事做起来才顺风顺水,他似乎是能知道一些常人所不知,提前避免灾难。
是以,这几年,漓国境内从未出现过什么难事,就算有,也被快速的解决。
依靠云启的同时也是防着他,给他无尽宠爱,却不会真正将太子之为交与他。
这几夜,云崇总会做梦,梦到燕恒带着燕家军直入皇城,屠尽漓国人。
他疑心是重,是以,他也不得不防,也不会一点都不信,昨夜已经派人先到燕家军各处查探,如果真如云启所说,他恐怕不能留燕家军了,不能铲除全部,也要让一半的人死在战场。
云崇开口:“南燕胆敢犯我国,我国便不能退,三日后,秦国公带领府中诸位将军前往南燕战场,此战,定要将胆敢犯我国之人绞杀于战场之上!”
群臣闻言,纷纷震的瞪大眼。
竟然是秦国公,不是温凛,亦不是燕恒。
燕恒眸色顿了顿,心头嗤笑,并不言语,只淡淡扫了云崇一眼便又垂下眸去,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看上去有些冷。
秦国公也很是意外,他手里有十万兵权,而这十万,可以说是上过战场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大多都是用来守护城都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