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慕嗤笑一声,耐心解释。他走到客厅,把法恩踢倒的杯子扶起来,“只是受人之托找这个系统的漏洞,你是我今天的第一个试验品,荣幸吗?”
赖思归把头埋进枕头,严慕听到她闷闷地呼气声,“赖思归。”
隔了几秒,她重重哼了一声,严慕扬了扬眉,“以后别对我撒谎,记住了?”
公鸡都还没睡醒,他就找她立了两条她绝对守不住的大规矩。
“我加班有加班费吗?”
锐密试用期员工,加班一向被认定为自愿的。
“你听话就有。”
听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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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思归半小时后提着几袋路边随手买的早餐,站在严慕办公室门口,二十分钟过去了你倒是来吃啊。
结果赖思归趴桌上又睡了一个多小时,那神经病才带着法恩姗姗来迟。安米前后脚也到了,几人进了严慕办公室。赖思归一人坐在偌大的大办公室看了一圈,该准备的资料都准备过了,压根就没什么特意需要她过来的事。
她煮了几杯咖啡进去,法恩坐在会议桌一边,而严慕站在安米背后指着电脑不知在讲什么。赖思归进门时,正好看到两人视线一对,很有默契地轻轻一笑。
她垂下眼,把咖啡放下,冲法恩点了下头,安静地带上门出去了。其实她现在最多只能算是严慕的秘书,收发文件,安排行程和记录会议,除了煮咖啡,其他不需要半点技术含量。
真正合格的助理需要更专业的知识和能力配备,凭她现在的高中学历,呵呵,用人家背后的话说,不是她把严慕泡了,就是严慕脑袋被屎湖了。
说得也没错呢,赖思归百无聊赖地玩手机。最近她刷微博朋友圈的频率高了点,进了锐密后,恢复了社交,跟人出去吃饭聊天,安逸享乐,但她总没忘了自己的处境。常常觉得憋住这一口气,翻过去,可能这窝囊日子就到头了,也可能是更无尽未知的东西在等着。
谁知道呢,但人总要挪步,是进是退你都得动。你移一步,头顶的空气都得跟着你晃一晃,这就是改变,是事物相互作用的结果。守着一个死穴,还不如早点了结,白费了这日子。
锐密总经理徐小海很快到公司,他带了自己的助理张姐,是个非常干练能干的女人,几乎把所有事情都包揽了,赖思归更是什么事都不用操心。
德国人讲究效率,简单寒暄后就开始开会。赖思归看了行程,会议过后就安排吃饭休息,她在另外几人进会议室后,问严慕:“我可以走了吗?”
“有急事?”
“没有。”
赖思归说,“张姐都安排好了,里面没我什么事了。”
严慕静了片刻,低头看她一眼,“徐总只带了一个人,你来做德国这边的翻译。”
赖思归抬眸,冷淡道:“抱歉,我不会。”
法恩上完洗手间走过来,熟稔地用德夹英语道:“朋友,别谈恋爱先开会!”
赖思归眨眨眼,茫然地转过脸看法恩,“说什么我听不懂。”
张姐看见三人站在门口,过来问:“严教授,有什么问题?”
“没事。”
严慕顿了一下,示意法恩进去,“开会吧。”
“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