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对本公子忠心耿耿、又可堪大任之辈,怎么可能交出去?
要是连这都护不住,他赵曲玉趁早自断修为,安心当个富家翁罢了。
而自己还要参加千宗大选,最近怎么可能有心思处理这些破事。
胸中一口郁结之气挥之不去。
“从明日起,收缩在外一切活动,等风波平息后再行动。在千宗大选之前,不能再有任何事打扰我。”
“是,少主。那二公子最近和高家走得比较近……”
“无须在意,一切等千宗大选见分晓。”
赵曲玉打断刘国的话,神情冷漠。
“遵命,老奴告退。”
佝偻的人影悄然隐去,只剩下烛火下那张忽明忽暗的俊秀脸孔。
……
……
相隔六座庭院的典雅卧房,此刻同样是两个人,不过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娘,我不碍事,都是皮肉伤,你没见我都能下地了。”
那燃着熏香的卧室中,秦隐靠坐在卧榻之上,轻声安慰着秦赵氏,说完还比了比胳膊,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只是若看了那一身伤,却没人敢说不疼。
“臭小子,这日子刚有点盼头,你小子可不准逞强乱来。养不好伤不许下地!”
秦赵氏秦隐的身体上表示绝不让步,然后又递过去一大海碗鸡汤,“把这碗汤喝了。”
“嗯。”
秦隐没再争执,接过那个比人脸还大的海碗,大口的喝着热汤。
“对了,娘,最近大公子可能会对我另有重用,赵府可能会有一些变动,豪门之间兄弟生隙,这些银锭是我攒下的,您带回去先小住一段时间,等我在城里寻个宅子再接您过来。”
秦隐想了想,目光坦诚的对妇人说道,同时从枕头旁边递过去一只钱袋,里面是一个月转到的三锭银。
为了应对接下来秦赵氏的询问,他准备了三个腹稿,然而妇人却并没有多问,反而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
“我儿长大了,知道不能把银子放在这些大户人家里,不定哪天就有坏人想讹你。”
秦赵氏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娘先回去替你把银钱保管下,你尽管好好在这里干着。”
秦隐有些微愕,随即应声,“那就拜托娘了。”
“说的什么傻话,这不是为娘应该的么。”
秦隐看着秦赵氏忙碌的样子,瞳孔深处一片温和。
这样最好,不用再另编理由支走老娘。
铜台山的事这几天思索开来,越觉蹊跷。
因为那些山匪,从始至终都是在求命!
不以财货为要目标的山匪……
线索不断在脑海翻滚,却始终无法闭上最后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