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却冷的让人抖。
“毛坤!别说……”
躺在地上的高个护卫,痛吼中仰头咆哮。
然而挂在刀上的毛坤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眼前这戴着斗笠的少年,一脚惊退风雨,重重踢在那高个护卫胸膛。
他大张着嘴,呆滞的看着高个护卫胸膛在那一脚之下,如被象踏。
骨骼刺出肌肤,半个身子瞬时塌陷!
崩飞的血雾中,高个人横飞出整整三丈远!
直至重重撞穿一座村舍的土墙,到死都没能来得及出半点声息。
寒凉的风吹过体表。
毛坤胯下一热,浑浊的尿液直接沿着裤子混入泥水之中。
面上疼得涕泪横流,心中更是肝胆俱裂。
因为从始至终,哪怕一脚将高个踹死,眼前这人的左臂,都他妈没颤动分毫啊!
自己一百八十斤的身子,在对方手里,轻飘飘的和一只鸡仔没什么区别。
这是何等恐怖的腕力!
“说吧……”
秦隐仰看着毛坤,举刀平伸的左臂,直的像一把尺子。
“我说,我说。”
毛坤的心理防线尽数崩溃。
哭嚎着在这细雨之中,将他知道的所有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洒出。
寂静的村庄里。
泥泞的土路上。
毛坤被刀挑在半空,语无伦次的哭述。
少年抬,单薄的嘴唇抿起,他在静静的聆听。
肩膀上的毕方,眼睛越来越红,鼻孔间甚至都开始有火星泛起。
……
“我说完了,我说完了,求求你饶过我。”
毛坤肩胛骨下的鲜血,越流越多,他不想死。
雨幕中,轻轻的一道叹息。
“所以,鸡鸣村这一百二十九口人……”
“无论老弱妇幼,都以死囚身份沉了江?”
秦隐那双眼睛,很认真的看着毛坤。
“是、是……我不知道,都是少爷一手操办的,我们就是下人……”
毛坤哀求的哭嚎道。
然而他却看到面前那张年轻的脸孔轻轻摇了摇头。
“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