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南殊正问她:“孟昭训今日怎么又来了?”
她重点强调在那个又字上。
孟昭训先是被那抹昳丽惊艳,随后起身忐忑道:“殊姐姐,我想与你一同去给太子妃请安。”
她总是如此,每回一问都像是只受惊的小白兔。分明知晓她的目的是什么,却偏偏不可摆脱她。
南殊这回冷了脸,直言道:“孟昭训,我自由惯了,不习惯与人一起。”
南殊说完就回了内殿,她这是头一回说得如此明白,聪明人这个时候早就已经走了,可偏偏这位孟昭训也是个蠢得。
孟秋捧着茶盏过来,叹气:“还在外面候着呢。”
“眼圈通红地坐在椅子上,神色凄苦,活像是小主您欺负了她。”
“我去将她撵出去。”
竹青气的拔腿就走,恨不得对着地上呸一声:“成日的准备粘着小主您,打的什么注意当真儿以为旁人不知道么?”
“本就是看小主受宠,到时候殿下来了她好分一杯羹。”
孟昭训这目标明明确确,可存了心思还装无辜,实在是令人做烦。
“行了。”
南殊则是开口让人拉住她:“大早上的闹什么?”
……
“行了。”
南殊则是开口让人拉住她:“大早上的闹什么?”
“你不让她进来等,她就能在外面等。不跟她一起,她就能在后面跟着。”
“琼玉楼离广阳宫就那么一条路,除非孟昭训没了腿,不然你还能有本事不让她不走路?”
“那……”
竹青知道刚刚自己想法粗鲁简单,臊得脸通红:“那对付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就只能纵容着不成?”
那也太憋屈了。
“那倒不必。”
南殊摇了摇头,自是有法子,只是需要点时间。
她倒是可以仗着位份直接让孟昭训不要跟着,但未免奏效,说不定还被她倒打一耙。
何况……打蛇打七寸,南殊淡淡道:“孟昭训要的不就是殿下的关注吗?”
那就让太子殿下亲手敲碎她的美梦。
果然,出去之后孟昭训还在偏厅等着,见南殊出来了,眼中泛着亮。
她像是记着南殊说喜静,一路上识儿的没有说半句话。
但请安结束后,她又在身后巴巴的跟着。
如此过了四五日,两人同进同出连太子妃都注意到了,走时还过问了一声:“你们两人关系倒是很好。”
孟昭训听闻抿着唇,这段时日来她去殊姐姐那儿越勤快,而殊姐姐开始不喜欢她,到现在也不刻意避开她了。
她一脸羞涩的看着旁边的人。而南殊也没冷脸,转头冲她微微一笑。
倒当真儿一副好得不行的样子。
前方,袁昭训趁人不注意,狠狠翻了个白眼。
两人一离开,霜月就淡淡道:“这两人不会抱成团了吧。”
宫中最忌讳这样的事了。
各自站一个战营,好抱团夺宠,这样下来宫中也就更加难以管教。
“你没瞧出是孟昭训巴着么?”
太子妃揉着自己的额心,别说是一个承徽一个昭训,再来俩个抱团她动动手指也能碾压死。
太子妃叹了口气,愁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记事档。
这是一早敬事房派人送来的,是这几个月殿下侍寝的记档。
她刚刚已经看过几回,殿下这几日接连歇了三四日在荣侧妃那儿,整个记档本,数来数去只有琼玉楼中那三回勉强能与荣侧妃相互比较。
她入宫三年渐渐摸索到殿下对那事似是不太热衷。
作为太子妃,祖宗规矩,殿下初一十五都她这儿来留宿,这点殿下从不破坏规矩。
但大多数都是安静就寝,不与她多说话。哪怕是行周公之礼,床榻上安静得厉害,更不喜欢人出声音。……
但大多数都是安静就寝,不与她多说话。哪怕是行周公之礼,床榻上安静得厉害,更不喜欢人出声音。
她便渐渐猜到殿下并非是重欲之人,对侍寝的妃嫔也就放松了警惕。看一个人是否得宠,倒不如看她家世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