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和正道竟然打得难舍难分,且他们正道并非就无人了,那些散落在江湖中的侠士和各门派数一数二的强者居然都来了召府,只是他此前一直都没觉,那些人都散落在了城中各地。
怪不得最近这一两日城中衙门的案子忽地多了起来,江湖人士脾气大多火爆,尤其是魔道和正派本就相互看不惯,一言不合就干了起来。
雩祈是真没想到啊,那他们还抢占个什么先机,本以为这回能够把召府这边正派的大本营一网打尽,结果却是他想多了。
他师父乃魔教教主,此次出站当然是一马当先,他戴着玄铁面具,间隐约有几根白丝,一双眼眸如幽潭一般,未见任何震惊的神色。
雩祈并不知道这是他师父早就知道了还是他向来面无表情,不愿让旁人瞧出他的想法。
眼见他们魔教这边落了下风,雩祈就开始急了。
趁着杜敬之他们未曾觉,他溜回了魔教这边,急吼吼地问:“师父,现在该如何是好?”
他师父斜斜睨了他,淡声道:“为师平时不是教过你么,要平心静气,无论遇见什么大事都不要慌乱,对你的教导你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雩祈一脸憋屈:“……那倒不是。”
现在都已经火烧眉毛了还冷静啊,倘若一个不小心他们魔教就要覆灭了,这怎么让他能淡定得起来!!
“不用担心,这种场面为师早有准备。”
魔教教主面色平静,“他们正道人士又都不是傻子,定然在我们有动静的时候就现了端倪。正魔两道早有一战,端看是谁技高一筹罢了。”
一听他这般说,雩祈稍微放心了些,现在他们看着是不敌正道,倒是他师父这样淡然,想来是有什么后手也说不定。
直到他师父摸着下巴幽幽开口:“方才忘了告诉你,我们准备好的后手选择之人便是你了。如果那你来威胁他们正道的武林盟主,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呢?”
“什么,师父你居然拿我来对付杜敬之???”
雩祈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来当人质?”
“为何不可呢?那小子看上去对你有意。”
雩祈:“???胡说八道,师父你都是混魔道的了,难道还不知道他这就是馋别人身子吗!他就是看你徒弟生得貌美所以才起了歹心!”
他师父真是疯了不成,难道真是被杜敬之逼到现在,所以神智有些不清醒了。
“我可是正儿八经的魔教中人,还是您的亲传弟子,写出来的话本得罪了无数江湖人士,他们恨不得把我拿去点了天灯,杜敬之他们定然恨不得将我除之后快,拿我威胁又有何用!”
雩祈大声抗议,怒气冲冲的声音都引起了另外一旁那些正道人士的注意了。
关键时刻他们魔道竟然还有心思内讧,是不把他们放在眼中么。
“杜敬之,你可看清楚他是谁。”
魔教教主没跟雩祈掰扯,拎小鸡崽子似的把雩祈给提溜起来。
他这一声动用了内力,声音气波如漾开的水纹一般以他为中心向四周传递开,清晰地灌入所有人的耳中。
众人闻声看去,神情微微有些古怪。
众人来了召府俨然有一段时日了,怎会不知盟主身边的这名“女子”
,可魔道中人都是些无耻小贼,居然把他抓起来当成威胁盟主的人质。
若是他们随随便便就说要放弃这名女子的话,其他人定然会说他们是无情无义之辈,魔教不就是想要陷他们于不义之地吗。
可若是他们因为这名女子就束手就擒的话,那么他们正派就是一个笑话了。
有人就因此劝道:“盟主,你可千万不要因小失大。”
“我等相信雩姑娘明事理,愿意牺牲小我成全我们的大业。”
雩祈:“???”
先不说他和杜敬之到底有没有关系,就是牺牲自己成全别人也是他做不出来的事情,这些人简直是异想天开。
他要忍不住挥自己伶牙俐齿泼脏水的功力时,名为命运的喉咙被他师父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