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魔教对局不利,还损失惨重,且战且退。
不少魔教之人都死在了这场战斗之中,他简直难以置信。
底下的人去打理战场,雩祈就跟着杜敬之去处理他身上的伤去了。
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生的事,愣愣地盯着杜敬之看,知道被对方叫住时才缓缓回神。
“别为那些人担忧了,他们全都是你师父是要铲除的异己,你难道就不曾觉,那些人即便是死了也不能让你师父眼皮子抬一下,难道这还不能让你注意到不对么?”
雩祈哑口无言。
其实他注意到了,只是对他师父信任更大,所以一直犹犹豫豫。
杜敬之将一封信甩下给他。
雩祈拆看一看,脸色赫然一变这不正是他师父的字迹么?
好好好,原来冤种竟是他自己!
这究竟是些什么破事啊!
爱写话本泼污水的魔头(完)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就是被你们玩弄在股掌之间的工具人,是不是?”
雩祈感到非常愤怒,一双杏眼凶巴巴地瞪着杜敬之。
后者轻轻眨了眨眼睛:“此事说来话长。”
“那便长话短说。”
雩祈恨恨道。
他觉得老委屈了,自己明明才是师父养育十几年的亲传弟子,师父与外人合谋之时,居然把他给蒙在鼓里。
“等一下,先不说那个,我且问你,我师父之前说的身世是真的吗?”
雩祈忽地想起这事儿,马不停蹄地打断杜敬之即将开口说出来的话。
于他而言,这事儿关乎他的过去与未来,显而易见是极其要紧的事,便不得不打探清楚了。
杜敬之沉默了一会儿,给了雩祈一个明确的答复:“确实为真。”
“我也是方才知晓的,许是你的师父为了让这场戏演得更真实些,才将你给推了出来。”
杜敬之试探性地问:“小祈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雩祈顿了顿,然后摸上了自己的胳膊,嫌弃地说:“你别喊得那样亲密,怪别扭的。”
就算他们小时候确实是两小无猜的竹马关系,那也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该忘的不该忘的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行走江湖之后,他们成为势不两立的正邪两道,可是正儿八经的敌人呢。
杜敬之失言,他忽地笑了一下,明明是仙气十足,禁欲而清冷的一张面庞,这样突然笑出声时却莫名有种邪性。
雩祈立刻就警惕起来,直觉杜敬之肯定是不怀好意。
“你对幼时就真的一点记忆都不剩了么?”
杜敬之问。
雩祈不明白他问这话是何意,谨慎小心地回他:“倒也不是,依稀还记得我跟在你身后唤你哥哥的时候。”
这般回答倒也没错了。
他盘坐在贵妃榻上,坐没个坐像,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杜敬之为自己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