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听不明所以,怎么会,沈墨答应离婚了?两人真要散了?
连谢璇都变了脸色,断断续续的听见谢茵说,“他把我的嫁妆还给我了,三亿全还给我了,他要和我两清呜呜呜……”
从前谢茵绞尽脑汁,想从沈墨那拿回三亿嫁妆,什么办法都使了,可都没能如愿,现在嫁妆回来了,却让谢茵痛不欲生。
嫁妆是两人最初相处的纽带,如果不是这三亿嫁妆在沈墨手里,谢茵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他的计划,也不会去参加比赛,考驾照,也就不会有后来两人的种种相处。
所以说嫁妆无异于是将两人紧紧捆绑在一起的月老的红绳。
可如今沈墨将三亿全还给她了,月老的红绳断了,两人真的要完了。
“妈妈,我好难受啊。”
谢茵紧紧地抱着蓝惠,哭的肝肠寸断。
明明是她自己提出来的离婚,可为什么她这么难受呢?她难受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和沈墨,真的没有结局了。
蓝惠看谢茵这样,眼泪也忍不住,安抚谢茵的语气都变了,“茵茵,没事的,妈妈在,爸爸妈妈都在,你别哭,你一哭,妈妈要心疼死了。”
那三亿,蓝惠再清楚不过是怎么回事,沈墨把嫁妆还给了谢茵,难道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婚了吗?
唉,这两个孩子啊!
蓝惠谢重谢璇轮番哄着谢茵,可是哄不住啊,谢茵哭的脸色都青了,险些要晕厥过去。
谢茵体质本来就不好,陡然这么伤心,蓝惠真的怕她出问题,若有万一,她怎么活啊!
要是早知道有今天,蓝惠打死也不会给谢茵安排联姻,宁愿她一辈子不嫁,也不想让她这么难受。
好在谢茵之前哭过太久,早就没多少眼泪可哭了,哭过一阵就渐渐地停了下来,痛到深处,哭不出来了。
但人是肉眼可见的沉闷了,双眼无神,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犹如行尸走肉。
谢璇看的蹙眉,谢茵恐怕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爱的有多深吧,才会那么轻易的提出离婚。
听谢沉说沈墨这几天也过的不好,分明是一对眷侣,怎么就闹到这样的地步呢?
蓝惠让佣人弄来热毛巾给谢茵敷脸和脖颈,谢茵也没反抗,就那么呆呆的坐着,傀儡一般,任由蓝惠摆弄。
弄了十几分钟,谢茵脸颊上才重新恢复了些许红润的神色,没刚才那么吓人了,蓝惠和谢重大大的舒了口气,刚才真的是要吓死他们,差一点就想送医院了。
蓝惠盛了一碗热汤给谢茵,让她喝了暖暖身子,谢茵没说什么,很乖的喝完了,喝完她就说要上楼,蓝惠忙给谢璇使眼色,谢璇陪着谢茵上楼。
看着两人上楼,蓝惠抹了把眼角,和谢重说,“你给沈墨打电话,我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惠原本想着,小两口感情的事,长辈别插手为好,可是现在再不插手,她就要看着自己的闺女日渐消沉,谁的闺女谁疼,蓝惠实在看不下去了。
谢重二话不说拨通了电话,他也很想弄清楚,真要离婚的话,以沈墨的性子,应该会先和他们商量吧?
“嘟……嘟……”
可电话拨出去,半晌都没人接。
谢重脸色难看起来,又打了几个,都没人接。
蓝惠闭上眼,失望的摇了摇头,“算了,真是造孽,怪我,都怪我,当初怎么就会想让茵茵结婚呢,我真是傻了!”
谢茵回到房间,脱下外套爬上了床,把自己窝进了被子里。
谢璇看的心疼,坐在床沿上,“茵茵,要不然你打个电话问问他,这么大的事,总要听他亲口说了才算。”
虽然谢璇也搞不懂沈墨,怎么转了账,又不说一个字呢,人也不见,这不像沈墨的风格啊。
谢茵闭上眼睛,没说话,也没动,显然是不想打的。
她害怕,害怕打过去,亲耳听见沈墨答应离婚。
她不敢听。
谢璇没法子,看不得谢茵这样难受,而且心里更偏向沈墨如果要离婚,应该是亲自上门说清楚,不会这样弄,这中间兴许是有什么误会。
所以谢璇抽出手机拨通了沈墨的号码,“嘟……嘟……”
每“嘟”
一声,谢茵的心跳了加速一次,既期待着接通得到否定的回答,又忐忑接通后如自己所想。
可惜,谢璇也没能打通沈墨的电话,听着机械式的电话忙音,谢璇都有点尴尬了,谢璇挂断,正要再打一个。
“算了,姐,我想睡觉。”
谢茵的语气很疲惫,嗓子哑的不成调了。
她想过两种结局,唯独没有想到,沈墨连电话都不愿意接了。
谢璇看了眼手机,“兴许是有事在忙。”
谢茵闭了闭眼,“姐,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我想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