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庄重返岳州局众人马分批渡潭江
忠岳局剩余人马和原岳州局一票人载着、遗体伤员和货物来到了蔚来镇十几里开外的菊花塘村落。
昨晚破门后向一桥、谢迎春、谭耀佳、区亚礼等人便带一路狂奔带着一部分货物赶到菊花塘。清晨时分后续人马也相继汇合暂做调整。
颜小庄问着师傅:“师傅,你们怎么突然赶到蔚来镇的?”
郭起云喝了口水答道:“几日前,岳州号接到了总局的飞鸽传书,说是五神山青蝠教的人调动了三百人马暗中遣往岳州。总局猜测是冲着你们这甲等镖来的,于是令岳州号的人接应。”
颜小庄点了点头有叹道:“没想到盛总今晚遭了不测,这么好的身手,唉。”
郭起云摇了摇头说道:“当年我和盛总也走过几次镖,他那身手比为师强多了。他十几年前就是湘州分局的副总镖头了,一路风风雨雨都杀过来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在咱们岳州卸了镖。他先前说过再干几年就告老还乡,听说儿子今年讨了媳妇,可惜哦。”
方小潭说道:“就是啊,要是盛总还留着金钟罩今晚肯定能撑过来,奶奶的金州总局,不知道安的什么心,非要咱们放弃金钟罩,这下好了折了个副总镖头,亏大咯。”
熊勇气愤地骂道:“亏?亏个屁,咱们在总局那帮人眼里屁都不是,死点人算什么。你寻思寻思从金盆洗手大会算起咱们死了多少人了?死的还那叫一个惨,你看吧你们,这事还没个完。”
方小潭看着身边正在大口吃肉的俞双彬说道:“俞师弟功夫不错啊,今晚一点红没挂全身而退,看来这金钟罩放弃是对的。”
俞双彬瞪了方小潭一眼学着熊勇的口气回道:“对?对个屁,老子肠子现在都悔青了,学个屁的不周攻,老子恨不得拿脑壳去撞那岳州山。要是留着这身金钟罩,哥今天跟你一样看着这满屋子伤员说风凉话。奶奶的,被总局那帮人给忽悠了,放弃金钟罩每个月才涨了二十两月钱,拿命去挣那几个白菜钱,还真是熊勇说的,不知道这条小命还可以玩多久?”
于湘娟说道:“月钱可以慢慢涨哦,但功夫那是实实在在的长进了哦,你看颜哥,杀了个高手,回去还不是论功行赏哦。”
颜小庄只是苦笑,梅三金也估计自己的腿上按捺不住了嚷道:“论功?论个屁,你看看我们颜哥,副镖头的衣服还没捂热呢又当回镖师了,忠岳局就当没看见一样。你以为其他局和我们岳州局一样赏罚分明啊?现在的欧阳大当家做不了主啦,凡事都要向总局请示,隔三差五就往金州跑,咱们在总局那帮人眼里连个屁都不是,还论功呢?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方小潭小声说道:“你别说月钱了,说了这事就火大,局里的人都在骂娘。留着金钟罩的镖师现在全部降为镖徒了,每趟镖的镖水和补贴都少了,一年最少少赚这个数。”
说完伸出三根手指。
俞双彬看到后将筷子一把拍在桌上情绪激动:“大伙说说这日子以后还咋过吧!不放弃混成狗,放弃了被人砍,总局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整啊。不让人活了。”
于湘娟扯了扯提醒俞双彬控制情绪。
方小潭望着邻桌早已哭红了双眼的谭耀佳,一旁的区亚礼正忙着安抚。小潭悄声问道:“颜哥,旁边那几个生面孔是哪个镖局过来的?”
颜小庄答道:“都有都有,那俩妹子是同州镖局过来的。”
“哦,怪不得。”
方小潭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怪不得什么?”
方小潭小声说道:“我听人说现在各大分局大换血了都。大部分都往金州总局那钻。但有些放着同州、景州好地方不去,专门跑咱们岳州、湘州来。一是那边人满为患,抢镖头位子抢不到,跑这图个轻松自在。二是,你们是不知道,现在北方打仗打的可紧了,朝廷动不动就抽调人马指派咱们去送粮草辎重修路修桥什么的还欠钱不给。累死人不说还要看朝廷那帮官老爷的脸色。”
于湘娟说道:“那是那是,俺们岳州最好,俺们岳州地界菩萨灵着呢。这次还是先保了俺们岳州局的。”
方小潭又打岔道:“姐,你别一口一个岳州局了,现在是岳州号了,岳州号。”
“什么岳州号岳州局的,还不是原先那帮人那点事。有啥好纠正的。”
颜小庄说道。
“啥?纠正?颜哥你这就有所不知了。”
方小潭指了指说道:“你问问熊勇,现在岳州分局下面五个分号还有人吗?号里现在就留了几个老镖师镖众看家护院送点山货什么的,我和熊勇梁倪都在局里做事。现在大镖都被忠岳镖局的给拿走了,我们就是走走那没什么油水的小货镖。”
郭起云说道:“好了,平日牢骚话说的还少吗?有这功夫多琢磨琢磨武学。”
休息了一上午,镖队重新开拔。两日后到达了原岳州局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