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上辈子再怎样见多识广,也没见过她这般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女子。
反亲他也就罢了,还如此花样百出……
脑子里不由自主冒出方才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红晕才淡下去的脸蛋再次火热起来。
不行,不能如此纵容她,不然下回她还不晓得会对自己做出甚更过分的事情呢。
他猛地拉下被子,身子转向炕尾的方向,准备长篇大论地狠狠批判她,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你怎能如此?简直,简直无耻……”
姜椿正砸着嘴回味呢,闻言当即反唇相讥道:“哎呀呀,夫君说的这是什么话?分明是你摸黑爬到我这头,偷偷摸摸亲我的嘴……
要说无耻,那也是你这个先亲我的无耻!”
宋时桉没好气道:“那还不是被你逼得?”
姜椿轻哼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完全可以不受我逼迫呀,反正对你来说,我原不原谅你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宋时桉陷入沉默。
如果真不重要的话,他又何必大半夜不睡觉,爬过去亲她?
姜椿见他没吭声,原本还有些心虚的,立时气焰大涨,哼唧道:“只是简单亲个小嘴而已,又没跟你舌吻,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值得你叨叨!”
宋时桉:“???”
舌吻?
她还想把舌头伸进自己嘴巴里来?或是逼迫自己将舌头伸进她的嘴巴里去?
这,这简直要羞死个人了!
光是想想,就让他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不但脸红得仿佛要滴血,连脖子都红了。
心里那叫一个懊悔。
她不原谅自己就不原谅自己罢,两人成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又是个外放的性子,早晚有她憋不住的一日。
自己就不该退让,答应她提出的无理要求。
现在可好,她这个贪得无厌没脸没皮的家伙,食髓知味,岂会善罢甘休,往后肯定会变着花样地要挟自己。
姜椿见他还是不吭声,笑嘻嘻道:“夫君没提出反对,这是同意跟我舌吻啦?”
宋时桉立时道:“你休想!”
姜椿撇撇嘴,就知道会这样。
不过她也没再穷追不舍,今儿他头一次开荤,总得给他些适应的时间。
逼迫太过的话,没准会适得其反,他又缩回自己的壳里了。
那可就难办了。
得慢慢来,慢慢吃,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次日宋时桉洗漱完毕,坐在炕桌前边抄书边等吃早饭。
素日都是姜椿来喊自己,姜河这个岳父甚少进他们的西屋,而姜椿这家伙又从不放过任何一次向他示好的机会。
结果今儿来喊自己吃饭的却是姜河。
她这是又想做什么?
宋时桉冷着脸下炕,来到灶房。
趁着姜河到院子里取东西的功夫,他走到姜椿面前,冷冷道:“我都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最好乖乖原谅我,别再闹甚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