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椿嘴角乐开了花,果然来这里打卡签到来对了,竟然出了两样最重的铁器。
她借着稻草的遮掩,将这两样新得的铁器也转移到大箩筐里。
然后驾车去了相熟的苟家铁匠铺。
她将图纸拿给苟铁匠看,详细地给他说了自己的要求,包括取暖炉炉膛得用耐火的黏土砖等细节。
苟铁匠让学徒将他爹苟老铁匠叫来,两人走到内室,对着图纸嘀嘀咕咕了老半天。
然后苟铁匠出来,对姜椿道:“姜娘子,你这取暖炉我们能打是能打,就是需要的铁有点多……”
“能打就行。”
姜椿松了口气,然后笑着询问道:“需要多少斤铁?”
苟铁匠弱弱道:“少说也得一百斤。”
“什么?一百斤?”
姜椿惊呼出声。
她料到这取暖炉跟铁皮管子需要的铁量不会少,但却没想到会需要如此多。
大周铁器三两银子一担,一担就是一百斤。
她签到得到的铁器加起来最多也就二十斤,也就是说她还得买八十斤左右。
这还只是铁价,不包括工费。
定制铁器,还是取暖炉这样个头大、内部构造还复杂的铁器,工费怕是不会比铁价便宜到哪里去。
全套算下来,最少也得六两银子。
六两银子啊,得杀足足两个月猪才能赚回来呢。
而且有了取暖炉跟铁皮管子还不行,还得买石炭。
一整个冬天烧下来,一千斤石炭都未必够,保险起见最好是买两千斤。
这也是不小的一笔费用。
姜椿暗暗叹气,养男人,尤其是宋时桉这样的男人,可真是所费颇多啊。
虽然费钱,但取暖炉该打还是得打。
姜椿将装着铁器的大箩筐拎进来,让苟铁匠过称。
重量倒是比她预估得多一点,足足二十五斤,等于说她只需要再买七十五斤铁就成。
苟铁匠从柜台上捞过算盘,给姜椿算账:“咱们齐州府今年的铁价是三两银子一担,也就是三十文一斤,七十五斤就是二两银子又二百五十文。
工费的话,寻常铁器咱们铺子是按一斤铁十文钱来算的,但姜娘子你这取暖炉打起来费事不说,炉膛还得填黏土砖,咱们铺子所有铁匠一块儿忙活,只怕也得忙活大半月才能完工。
所以,工费得按一斤铁二十文钱来算,也就是二两银子。
铁钱、工费加一块,统共是四两银子又二百五十文。
咱们铺子的规矩姜娘子你是晓得的,得先交一半定金,也就是二两银子。”
姜椿斜了苟铁匠一眼,笑道:“收我二两银子定金,苟师傅这是将那二百五十文的零头给我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