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折枝咬着唇似是有难言之隐,游观台又是惊堂木一拍,斥道“少拿你那一套青楼的路子来蒙骗本官!这里是公堂!本官问,你如实交代便是!”
画折枝眼眶里滚着泪花,带着哭腔道“妾已经有了良人,这回去青衫寺是为求个姻缘好签。妾虽在风尘,但却是清白的!”
江愁眠把茶叶吐到盂里,道“你是否清白不由本官做主,本官且问你,何时去的青衫寺?”
画折枝牵起袖子拭去泪珠子,道“妾是未时二刻出的碧阑干,到青衫寺…当是申时出头了。”
江愁眠紧紧盯着她半低的脸,道“那你又是何时何地见到的梅时晏?”
画折枝毫不犹豫的道“姻缘殿,妾到时梅大人刚好拿着签出来,还在院中姻缘树下挂了红绸子。”
游观台难道“你与他擦肩而过,你怎么知道他在院里挂了红绸?”
画折枝迟疑片刻道“妾好奇梅大人……”
游观台又是把惊堂木一拍,骂道“荒谬!你既然着急分辨自身清白,那现在为何又说好奇梅时晏?!青楼女子的话,果然不能轻信!你要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本官对你用刑!”
画折枝惊得忘了低头,抬头诧异的看着游观台,喃喃道“大人……”
江愁眠把手里茶盅搁下,道“你是申时一刻出的碧阑干。”
画折枝迟疑不定的点头道“是……”
江愁眠又道“你是申时出头到的青衫寺姻缘殿。”
“是……”
游观台把惊堂木拍的震天响,唾沫星子横飞,直骂道“毒妇!左右与我拉下去!”
画折枝惊得慌张喊道“大人!大人!妾说错了什么?”
江愁眠吹着茶沫子道“没说错什么,你要是如实说,没有对错。”
游观台抓着脸道“这可怎么办啊!愁死了!”
江愁眠道“现在还别急着愁,等那些会打擂台的来了,有你愁的。”
游观台脸都僵了,真想说,江大人,你真的没有安慰到我。
宣平伯府。
温南栖净了手拿着帕子擦着,听明镜禀告昨晚的事心里有些计较,道“待用了早饭我陪夫人一道去。”
转进内室君平刚刚披衣起身,温南栖看她懒懒的拿着螺子黛,便矮身蹲下接过来,道“淡扫蛾眉懒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