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有钱难买早知道,早知道朱相庆是个骗子,别说你不同意,你同意我也不会嫁的,”
卫雪玢直接把朱学文给顶了回去,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朱学文身后一直低着头的朱相庆,“我那天该说的已经跟你说了,你还不死心我也没有办法,既然这样,那我也不怕撕破脸了,明天我就去你厂里找你们厂领导,到时候我会说啥,呵呵,你等着就知道了!”
“你,你不能去!我离,我离还不中?”
除了叫人知道自己“不中”
这件事外,朱相庆最怕的就是找领导了,如果卫雪玢找领导,那他欺骗组织,在入D申请书上隐瞒真正的家庭成员跟关系的事就会被揭开了,“爸,你就叫我跟她离吧!”
朱学文看着一脸淡然的卫雪玢,又看看怔忡不安的李兰竹,实在想不出这样的女人咋能养出这么厉害的闺女,“卫雪玢,你真狠啊!”
“过奖,朱相庆骗我的时候也没有手软,”
卫雪玢看着又开始抹眼泪的朱相庆,生怕他回去被人一劝,又不肯离了,“朱相庆,如果咱们真的离不了婚,那我也不会搬回去跟你过,就算你病好了,你这辈子也是个断子绝孙的命!当然,你也可以背地里找个小的,只要你不怕赔上你的前途!”
卫雪玢软硬兼施,“等咱们离婚了,你只管去治你的病,将来再娶个媳妇,咱们这一段儿也就掀过了,你只要过的好,谁还会成天提你离过婚?”
只要他们把婚离了,朱相庆哪怕再去上大学,当总工成专家,娶了郭梅兰也跟卫雪玢没有一丝一毫关系了。
“行了,你的意思我跟他爸都明白了,其实我跟他爸也知道,我们当长辈的其实也是有愧于心的,当初要是我们再经点心,把家里的情况当面鼓对面锣的跟亲家说清楚,也不会闹到今天这地步,”
王秀梅见朱学文又要说话,瞪了他一眼,“你真以为雪玢是因为相庆的病就嫌弃他?根本不是,雪玢是恨相庆从头到尾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实话!这两口子是要过一辈子的,哪有骗着哄着过的?这才开始就哄人,以后的日子叫谁谁放心?”
可是朱相庆愣是没想明白,甚至连朱学文也是,清楚一阵儿糊涂一阵儿的,原以为两人能和好,还能端着长辈的架子,顾点儿脸,说几句公道话,结果卫雪玢态度强硬,坚决不照着他的道道儿来,他就也跟着朱相庆开始胡搅蛮缠起来,连道理都不讲了,甚至还黑心的想拖累人家闺女!
就像卫雪玢说的那样,他家的外甥是人,人家的女儿就不是人了?
这人也不看看这是啥时候啥地方,就来拆他的台?朱学文狠狠的瞪了王秀梅一眼,结果却得了王秀梅一个毫不示弱的白眼,他想说老婆说的不对,却又找不出理由,“你这人,我不是希望孩子们好嘛?这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何况还是咱们的儿子跟媳妇?”
“朱老师可别再这么叫我了,我受不起,”
以前卫雪玢对朱学文并没有太大的恶感,甚至当年他不帮自己,卫雪玢也能理解,毕竟朱相庆是他的养子兼外甥,而且还到处败坏她的名声,但现在明明所有的过错都在朱相庆身上,朱学文还能把事情往好处美化,毫无愧疚之心的坑自己,可见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
“行啦,就这样吧,”
何玉华觉得小姑脑子挺清楚的,她在一旁听了半天,见该出来说话的老大跟婆婆没一个吭声的,站起来说道,“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肯定还要回去好好商量商量,我们就不留你们了。”
何玉华起身送人,李兰竹才想起来这会儿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厨房,里头根本没有人做饭呢,这想留客也不行了,“要不你们再坐一会儿,玉华彩环快做饭去!”
张彩环不情愿的站起来,“做啥饭啊,镇多人就算是做成了,也没有地方吃啊!”
何玉华笑眯眯的站起来,“中,我去做,就是不知道朱老师跟王老师啥口味,吃不吃的惯咱洛平的饭?”
杀鸡问客,朱学文还会看不出人家是根本就没打算留他们,“不必了,我也是一番好心,想着相庆已经知错了,只要知错能改,他们的日子还能往好处过,”
他沉着脸看了一眼卫雪玢,没想到卫雪玢这么不识好人心,“可是雪玢铁了心,那我们也不强求了,咱总不能拦着人家雪玢过好日子不是?”
这叫啥话?说的好像卫雪玢是嫌朱相庆穷才要离婚的一样,一直在一旁默默旁听的卫雪珍不愿意了,“你们,”
卫雪玢一把拉住妹妹,“那就谢谢朱老师您跟朱相庆同志的成全了,你们放心,我以后一会过的好的!”
只要他们同意离婚,卫雪玢才不在乎朱家的那些不好听的话呢,前世比这些更不好听的,她都听的太多太多了。
朱学文一家子从三角场一出来,朱学文就转身瞪着朱相庆,“咱们来时是咋商量的?你咋恁不听话?!”
他努力说和,王秀梅拆他的台就算了,连朱相庆也拔气门芯就太糊涂了,“你真要跟卫雪玢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