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有捕快过去将尚安云的尸体拖走,还把夏氏医馆的匾额立在门前,是金震山亲自抬得。
做完这一切,金震山又朝着夏氏医馆恭敬一拱手,这才带着捕快离去。
围观的街坊领居们这才一片骚动,金震山是什么人物,那是在南城这地界黑白通吃的老大!雷然是什么人,那是南郡城的所有捕快头头!跺跺脚,黑白两道都得抖三抖,可这两个平日里已经是他们谈之色变的人物,在夏家面前,竟然如此表现。
“御医啊,夏仲竟然当了王府的御医了。”
“夏仲那小子竟然也能当御医?”
一个吊儿郎当的青年惊呼。
“闭嘴,夏御医大名那是你能称呼的。”
一妇人拍了一下青年的后脑勺:“早就让你多和夏御医学,看看人家…”
“夏御医当年前往北安城医府学医的时候,我就知道将来定会有出息,见过世面果然不同啊。”
“是啊。”
街坊领居们都知道,夏家这是要飞黄腾达了,日后可得多多亲近,没看到,连四城总捕都得客客气气?
他们不知王府令牌代表什么,只道只要混到王府去做事,都能领个牌子呢,那拿出牌子众人跪伏的样子……
真气派!
夏仲等人进入医馆,后面就是他们常住的内院,顾南这才忙前忙后的烧水沏茶,而悬挂王府匾额也是一件大事,先要祭过夏家先祖。
夏景堂等人忙前忙后,不少邻居都主动过来帮忙,夏仲则是负责招待周浴,周浴今天对夏仲的认识又多了一层,对敌人下手毫不手软,这可和夏仲在南郡王等人面前的温和谦逊又不同。
不过周浴本身就是杀伐惯了的人,对此反而很是认可,如果夏仲优柔寡断,他倒是不喜了。
只是夏景堂在和夏仲祭祖时轻声叮嘱:“仲儿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可滥用王恩。”
他是怕孙儿骤受恩宠,得罪人,将来落个王爷不喜,失宠杀头的下场。
夏仲明白爷爷的担忧,没有多说,只是笑道:“这恩不用白不用,爷爷放心吧,孙儿知道分寸。”
若不是看到尚安云眼中那抹嫉恨,夏仲也不会下死手,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尚安云那种下三滥,谁知道会用出什么下作手段来报复。
他不怕,可是他爷爷,父亲,还有南姑呢?
所以,该下死手就得下死手。
再者,做了王府御医,夏仲日后很长一段时间怕是就要呆在南郡王府了,家里这边,他不想担心。
至于王爷恩德?他可不指望靠一个人的恩德活,不用白不用。
夏景堂眼中还有担忧,可现在孙儿今非昔比,少年得志,难免张扬,他也不好太多苛责,只是再叮嘱几句和气生财,温和待人的道理。
夏仲也一一应着。
祭过祖,敲锣打鼓悬上王爷赐的匾额,中午请了隔壁饭馆的厨子做了几桌好菜宴请了周浴和护送人员。
那饭馆老板也是财大气粗之人,平日根本不将夏景堂这个老大夫放在眼里,可这次结饭钱的时候,却是死活不肯要,还是夏仲说了话,那老板才不情不愿的把钱收了。
也是,夏御医何等人物,听说王爷赏钱就赏了万两黄金,岂愿受他这点饭钱的小恩小惠。
只是这老板很是后悔,过去没有好好和这个邻居结交,如今想攀关系,却是攀不上了。
他的儿子还对那南姑娘一直有意思,现在还是趁早让其断了念头吧。
夏仲午饭和周浴喝了不少酒,回到自己房间,房间里正有一道身影忙碌着,正是南姑在为他收拾着衣物。
看到夏仲进来,顾南面露笑容:“喝了不少吧,快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