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体质太敏感,又是第一次,才会有这种反应。
“不过……不对劲啊。”
许青竹余光打量她迷离的目光,怀疑是个抖m。
这点穴是痛觉吧?刺痛啊!深入骨髓的!
她怎么还浪起来了?
这下边热火朝天,上边也是惊天动地。
天空中,负手站在鬼车上,老人抬头,眼瞳开始泛起血光。
那血目望着滚动的乌云,逐渐产生联系。
断了一只鬼手,鬼王已经生出退意。
它气愤道:
“老道!无缘无故闯入,打扰吾等休眠!如今还想赶尽杀绝?!”
“畜生也敢妄语?”
老人戏笑。
“噗……”
乌云荡漾,硕大的血目从云中挤出。
像流囊,长在天上。
垂下的血腥目光,照红了大半森林。
背后一颗垂天的血目,老人投下血色眼瞳,狞笑道:
“虫子,去死。”
“不……”
鬼王惊惧,卷着阴风暴退。
但天地降下一道猩红血柱,凌厉扫过,把森林切成两半,把山峰削掉菱角。
万物死静里,鬼车老人在夜风中负手,垂下目光,一遍遍扫视周围。
于此同时,那天上长出的血目,血丝密布,疯狂寻觅着每一寸土地。
死一般的寂静里,老人阴霾着脸,吐出句:
“夺我机缘者,我必当追杀到底。”
一话落,鬼车向着天际离去。
许久之后,那天空的血目才破裂,消失,化作血雨降下。
帮无力的苏沫披上衣衫,靠坐在树干旁边,许青竹听着血雨滴答,无声摇头。
“为了她,对上元婴真的值得?”
这个问题难有答案。
低头,望着鼻息减缓,甚至没心没肺睡早的苏沫,他望着她侧颜,不禁摸了把脑瓜子。
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