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寒风呼啸,月儿只穿着单薄的常服,双足未着绣履,洁白的布袜踩在半融的雪里,已然湿透。
她双手被反扭在身后,只觉肩膀几欲断裂,浑身冻的僵疼。
孩子的哭声,段灼城下受辱,都如利剑一般将她的心反复刺穿,痛不欲生。
她紧紧闭上双眼,咬紧牙关。
忽而,她睁开双眼,眸光微聚。
她不能坐以待毙。
眼下见废帝近乎癫狂,执迷不悟,只好从副将下手。
她微微转头,低声道:“林副将,你当真要跟随这个疯子吗?你看他那副样子,直到此时此刻,还只想着自己出气,你们拼死救他,他却毫不顾忌你们的死活,呵。。。我真为你们惋惜。”
“你闭嘴!”
林副将在废帝的一声声挑衅中,早已吓的六神无主,此时被月儿一激,更是心乱如麻。
他本为活命,可现在看来,他可能会死的更快。
月儿继续说道:“他这样挑衅裕王,怕是难逃一死了。你想好了?当真要陪他吗?”
副将眼神慌乱,低声说着,毫无底气,像是在安慰自己。
“你们还在我们手里,他不敢杀我们。”
月儿哼了一声,淡淡道:“他三日后便要登基为帝了,你觉得一个男人做了帝王,还会缺女人和孩子吗?你们真惹怒了他,他难免会弃了我们拿你们泄愤。”
副将转眸一想,顿时浑身凉,目光飘忽,抓着她的双手也松缓了一些。
月儿轻声说着,如迷魂一般,“这个废帝,不值得你赔上性命,车马银两都齐全,已在城外等你了,你出了城,改名换姓,下半生不必劳作便可荣华富贵,裕王与废帝是私仇,你只是废帝拉来垫背的,你现在偷偷离开,裕王不会注意的。”
副将听了月儿的话,一颗摇摆不定的心已倾斜了大半,正要放手,废帝忽然一把将月儿抓了过去。
原来他看段灼乖乖跪在脚下,心中便膨胀出一种莫大的爽感,越羞辱他,便越兴奋。
他一脚踩着绳子,一手抓着月儿,对段灼叫嚣:“狗贼!孤今日,便要将你,踏。进。泥。底。”
他将月儿按跪在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逼向自己胯下。
对她道:“想救你儿子吗?那就好好服侍孤。”
,一手便开始解腰带。
段灼在城楼下看见,浑身翻涌出一股欲毁天灭地的寒意。
副将双手微微颤抖着,看着废帝,他愈疯狂,简直没有丝毫的帝王尊严。
心一横,偷偷转身奔下城楼去。
废帝沉浸在癫狂的兴奋中,完全没注意到副将已经偷偷跑了。
废帝按着月儿的头逼她就范,她暗暗蓄力,猛然用尽全力撞向他去。废帝向后摔去,连带着扯下她一把头来。
她顾不得根疼痛,紧紧抓住了绳子。
孩子又往下掉了一丈,此时已在城墙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