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识夏骤然拔高语调的一句话把秦熠剩下的那些话语都给生生堵了回去。
苏识夏也知道自己这样冲秦熠火,是一种无能的迁怒,她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想欠你人情,我不需要你们秦家的施舍,更不需要你的同情。”
秦熠知道苏识夏这会儿是情绪上头,说出的多半都是气话,他还想再劝,可苏识夏此时却根本没有心情再心平气和地同他谈。
“秦熠,我知道,做出这些事的,是你们秦家人,不是你。事情生的时候,你还没有回上京城,我不该怪罪你,不该迁怒到你身上。”
“但我真的是……已经忍够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熠眉头紧蹙,心里莫名生出了一种不安地感觉。
就见苏识夏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眸子直勾勾地望进他的眼底,眸中有着难掩的疲惫倦色。
“抱歉,我可能要违约了。本来还想着最后能和你好聚好散的,可现在看来,嫁给你是个错误,之前妥协留在你们秦家,同样是个错误。”
“你们秦家人真的是……让我想到都感觉恶心。”
“这秦家,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此作废,所谓的婚姻关系……也到此为止吧。”
“和离也好,休夫也好……甚至是,你想休妻也好,随你。”
“从今以后,我和我儿子,和你们秦家再无半点干系!”
苏识夏说完这话,根本没有给秦熠反应的机会,抱着小秦湛便大步走出了卧房。
守在门口的丫鬟和衙门的差役们眼睁睁看着苏识夏从他们面前走过,一个个嘴巴闭地死紧,没一个人敢吭声。
平西王妃这是要休夫的节奏啊!这说出去谁敢信?!
他们好死不死地围观了现场,这……平西王不会恼羞成怒要灭他们的口吧!
那些差役们忐忑地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正犹豫着要不要先悄悄溜了,等时机合适了再上门来带夏依莲离开。
可还没等他们下定决心行动呢,就听秦熠的声音从卧房里传来。
“你们不是要将夏依莲带去衙门下狱吗?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将人带走!”
这话一出,那些差役们顿时精神一振,立刻齐声应诺,大步冲进卧房里去,七手八脚地将夏依莲给捆了起来。
趁着那些差役们忙活的时候,也从夏依莲的卧房里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门口时,他脚步微顿,正犹豫着是该先去找人将那玉佩之事问清楚,还是该先去找苏识夏好好谈谈。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决断,就见石峻神色古怪地快步奔到了他面前。
“王爷,王妃她刚才带着小少爷出府了!出门的时候,还将守门的门房给痛打了一顿。”
“属下之前本来想拦着王妃的,可没能拦住,王妃她说她以后不会再回秦家了,而且还说……让属下将这个转交给您。”
石峻小心地将一份折叠地整整齐齐的文书递到秦熠面前。
他低着头不敢去看秦熠的脸色,猜也能猜到,王爷看到这东西一定会火,因为,那文书之前他也是瞄过一眼的,那分明就是……休书!
苏识夏骤然拔高语调的一句话把秦熠剩下的那些话语都给生生堵了回去。
苏识夏也知道自己这样冲秦熠火,是一种无能的迁怒,她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想欠你人情,我不需要你们秦家的施舍,更不需要你的同情。”
秦熠知道苏识夏这会儿是情绪上头,说出的多半都是气话,他还想再劝,可苏识夏此时却根本没有心情再心平气和地同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