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终于回到自己熟悉的东厢,自从罗敬柔搬到西跨院之后,瑶娘自己占了东厢房。以前服侍她的银容、白芷、白英等人都单独拜见。
瑶娘笑道:“你们快起来吧,不知道你们在家如何?我在宫里没见你们,总想着你们。”
说罢打开一个匣子,内里装着都是极其精美的丝帕,这是昭平公主随手用的,平日擦手时用的,她大方的给她们伴读一人送了一匣子。
这些在宫中不过是寻常之物,但却是外面很难买的,造价不菲。
服侍她最近的银容,一人得了三方,其余人一人两方。又有真阳郡主送的通草花,这些是不同于回家时宫中赏赐的可以分,她自己就作主让丫头们一人选一枝。
丫头们都很高兴,个个亲热极了。
瑶娘又道:“你们也不必逢人去说,平日逢年过节簪上是个喜意。我不在家中时,切莫生是非,待我回家,有什么话只管与我说就是了。”
银容一听这话,就知晓瑶娘要问她们家中的事情。
本来瑶娘是打算问郁氏的,但她爹不知道为何一直在那儿,瑶娘也不方便说,故而只好回来。
“五姑娘,近来我们家里来了位客人,是三姑娘的未婚夫,已然在前院住下了。前儿,她二人还错身见过一面。”
银容早就攒了许多话,就等瑶娘回来了。
王宗沐来了?
“三姐姐满意吗?”
瑶娘问起。
银容还未说,只听白芷道:“奴婢听闻三姑娘很是满意,那日奴婢在去上房送茶,见了那位王公子一面,莫说是老爷太太,就是咱们大少爷那也是很满意的。不愧是读书人家的公子,才学极好,出口成章,相貌俊秀。”
瑶娘点头:“这就好,难怪我看三姐姐从延平侯府回来了,这次见她脸上没有任何怨怼之气,这般就好。”
若平日罗敬柔是千般万般打探,今儿说走就走了。
殊不知罗敬柔十分庆幸,她起初是百般不想嫁到王家,因为她实在是觉得王家配不上她,只有像大姐姐那般嫁到王府或者宫里,她才觉得自己是真的嫁的好。
可一见过王宗沐,但见此子卓尔不群,她想起见过的成国公高登丰,相貌却是差远了。原本王家是要在湖广参加乡试,但辅国公府对这位外孙很是看好,让他迁籍在顺天府参加乡试,因为如此王宗沐这才上京。
那边罗至正知晓他上京,考较几句,见他才高八斗,当即让他住在家中,亲自教他读书。
如此,罗敬柔又听他爹说王宗沐才华横溢,也心满意足。
况且,她近来在调养,但行经总不顺,因此成夜成夜的担忧,把以往十分要强的心,去了许多。
不管如何,此人倒也出身官宦世家,母亲是宗室女,出手豪绰。
听闻他赏赐家中下人,随意就扔了银元宝出去,且等她日后过门,定要先拿捏住他才好。
且说瑶娘这边一夜黑甜,早上也不必早起,踏踏实实的睡到天亮,才梳洗起床,去郁氏那里用早膳。
年节下忙碌不已,郁氏也要忙,瑶娘又单独去见了范氏一眼,范氏也惦念着她,她已经坐了一个月的月子了,但婆母说她太瘦,生孩子用了太多气力,让她再多休养些时日。
而范氏想的是年节下忙碌,能帮婆母这家里也轻松松多了。
因此,她已经起身让瑶娘进去,命人倒茶送水,还道:“昨儿听闻你回来了,还送了尺头手串果脯过来,难为你在宫中得了多少,竟全部都给我们分了。”
“这有什么的,怎么不把小侄儿抱来我看看?”
在这里,她看到了这个前世原本就不该出来的孩子,以及前世原本就已经故去的范氏,此时的范氏笑脸吟吟,已经逐渐不是以前那软弱无根的样子,反而很坚强,而这个孩子也白胖可爱。
她摸了摸孩子的头:“好孩子,你也要好好长大啊。”
重生后看到不同的变化,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是有作用的。
从范氏这里出来,瑶娘看到敬皓了,他笑嘻嘻的朝自己跑过来,说是还想练投壶,瑶娘笑道:“咱们去园子里去投壶,这里人来人往的不方便。”
“姐姐,你都学会骑马了呀?”
敬皓羡慕道。
瑶娘点头:“那是当然了,但这骑马得大胆,还得有诀窍,你现在太小了。明儿弄把小弓来,我教你射箭投壶,姐姐在宫里还算是学的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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