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守道德节操,是做人的标准,是检验灵魂的试金石,看来父王品德高尚、诚信无欺,是一个很看重节操这种既沉重又虚无的东西的男人。
“该怎么称呼你,大夫?”
没办法,为了不引起怀疑,只能废话。
“叫我钱郎中就好。”
人倒是爽快,为人看着也随和。
“钱郎中,麻烦您通知我父王和母妃,就说我醒了。”
躲是躲不过去的,这一关早晚得过,那……莫不如早过,省得压在心头是个事。
“二王子,那您稍后,我去去就来。”
钱郎中说着,端起方才那个食碗,快地冲萧云邈点一下头,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仿佛他比萧云邈还猴急。
萧云邈望着钱郎中那焦急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把头转向透着缕缕明媚阳光的百叶窗,可以感觉到外面的天气非常好,长空万里,清澈明净。
他想利用这段时间回忆一下他来自的那个世界上的事情,却惊讶地现,他除了知道自己是个实验体—x、因为星际飞机爆炸了、他和他的同事都被瞬间炸飞之外,其他的,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些残存的记忆都成了碎片,忽而清晰,忽而模糊。
或许,后脑勺受伤,真的让他失去了许多记忆,若想全部记起,那只能依靠时间了。
好在,令他欣慰的是,现在来到的这个平行世界,人们说的话他都懂,否则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萧云邈不知道他的那几个同伴的灵魂是否与他一样,也飘落到其他的平行世界中重新活过。但他感觉到自己还算幸运,可以在另外一个世界再活上一回。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会倍加珍惜生命。
房间外传来踢踏的杂乱脚步声音,接着木门吱响,他知道是自己以后相依为命的家人来了。至此,他成为王爷府中一员,他是王子。至少,一生都可以衣食无忧。
萧云邈视线透过丝帘,循声望去,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容貌清矍、两道黑眉似板刷、颏下疏疏朗朗坠着一丛黝黑胡须、样子看上去有些凶悍的中年男人快步向他走来。
男人的身后跟随着一众人等,女眷居多。
突然,萧云邈眼里泛起五彩斑斓的神色,随行女眷个个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珰,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看着非常养眼,那个绝对的是舒服啊。”
他心里暗忖。
其中三个女人容貌颜丽,指如削葱根,口若含朱丹,衣着华丽,应该是这个中年男人的直系亲属,萧云邈心里想。
钱郎中碎步急走,伴在中年男人右侧,一脸恭然。
其中,一个使女快步上前,伸出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起丝帘帷幕。
隔着几步远,一个沧桑、粗犷而雄浑的声音陡地响起。
“邈儿,你终于醒过来了,这些日子真的是愁煞为父了。”
“不用问,这就是父王萧岁寒了。”
萧云邈心说。
尽管父王极力压低了嗓音,但其醇厚的膛音仍震得萧云邈耳膜直颤,足见其内力强劲、深厚。
只见萧岁寒右手臂抬至与胸齐平,宽大的淡紫色斜纹衣袖在臂下轻微晃动。他虽然语气里充满了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的慈爱和关心,但面部表情却依旧带着几分严厉,不苟言笑,甚至看上去有几分冰冷。
萧云邈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暖意,心里舒舒服服。
他能感觉到,父王并不像表面那么冰冷,他心里有一颗火热的心,他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感受到了。
“父王。”
萧云邈说着话,挪动身体,似乎想下床给父亲行礼。
这一瞬,钱郎中急忙上前一步,用手按住被子,语带诘责:“我的二王子,你可不能妄动,要是再伤了头部,那可不得了。”
接着,钱郎中双手按着萧云邈的肩头,把脸拧向萧岁寒:“王爷,二王子虽然醒了,但头伤还在慢慢恢复当中,切不可因妄动而功亏一篑啊!”
“邈儿,你就听钱郎中的话,再修养一些日子,切不可妄动。想吃什么就跟钱郎中说。在你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之前,你的饮食起居还是由他负责。”
语气中充满了一个慈父的温柔和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