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清河连忙跑过来抱着白商陆。
她苍白的脸色和眉眼间的无力,显得非常脆弱单薄。
白商陆她说:“师兄,如果我不那么任性,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所有仙门的长老全都死在了白商陆眼前。
那种震撼,白商陆说不清。
“做帝姬也好,做剑阁弟子也好,我从来都是随心所欲。”
第一次,白商陆感到了那些责任。
依剑真人最后对她说:“以后剑阁就麻烦你了。”
北清河握着她的手,支住她不停颤抖的手。
那个毛躁的,孩子气的白商陆,要不见了。
白商陆要变成他熟悉,宽容大度,不舍得伤害仙门弟子性命的剑尊了。
北清河心里难受,白商陆看着他的表情,顿了一下,伸手擦擦他的眼睛:“你别哭。”
宋挽歌匆匆赶来看到这片惨状,白商陆看了他:“大师兄,师父死了。”
依剑真人是宋挽歌的师父。
白商陆从拜过依剑真人的门,却是依剑真人最倾心相待的。
宋挽歌不知道眼前那块遗骸是依剑真人的,他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北清河开始感受到一些奇怪,这个幻境如此真实,似真似假。
但是剑阁阁主生平记录中,依剑真人没在这场变故中死去。
北清河看向宋挽歌。
这是他设的阵,只有他知道,剑阁需要他的时候,他去哪里了。
范若堂出来了。所有人对他都感到不满,可是已经没有可以审判的他的人了。
范若堂也自知自己放下了
罪孽,对外宣布,百年不离开昆仑山一步。没有人知道范若堂多少岁,只是听闻他做昆仑山宗主已经很久了。一百年不到,他可能就要死了吧。
范若堂吐了好几口血,走了。
现在只有北清河知道,范若堂为了他的儿子能活着,引发了这场变故。
他想起那晚,佛子明善淡淡的笑容,比起他往后看到的笑都来的真实。
*
一切巧合都是命中注定。
小月兔茕茕匆匆跑来,撞到了宋挽歌,她的额头撞到了他的唇上。
茕茕呆呆的看着他,感觉有些脸红。
宋挽歌顺势抱住了她:“傻兔子。”
宋挽歌拉过茕茕坐在自己腿上,茕茕现在捂住脸蛋。
宋挽歌说:“这里雪谷不安全,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等我回来好吗。”
茕茕点点头,乖的不行。
宋挽歌顿了顿:“这是生死符,可以抵挡致命伤害。”
他给了茕茕满满当当的防身符咒,说:“昆仑山有很多像你一样的精怪,如果有人欺负你,记得狠狠的打回去再跟我说。”
茕茕仰着头点头:“好。”
宋挽歌带着茕茕去昆仑山,怎么说也要通报一声宗主范若堂。
范若堂此时被明善不久就要死掉的事情,搞得心烦。
看到宋挽歌领着茕茕,果断的拒绝:“我们昆仑山又不是做慈善的。随便阿猫阿狗就想住昆仑吸收昆仑的天地精华,没这么容易。”
宋挽歌早闻,范若堂吝啬刻薄,备好了礼物:“宗主,这
是一门本关于续命的禁书,年代久远不拘考究,但也算是一线希望。”
宋挽歌也不知道,这本禁书记载的禁术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