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过后,精疲力竭,连走路都不免步履蹒跚。
[系统忧心忡忡:产屋敷大人,你没事吧?]
这种时候,任何关于他身体的问候都等同嘲笑。
[耀哉噎了噎:小统,你不是说安眠药放进酒里很快起效吗?]
宿主阴郁的脸色让机械惊恐。
[系统:额……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可能森鸥外的体质比较耐药?]
它见耀哉不答话,又小心翼翼地问:
[产屋敷大人,你不喜欢森鸥外啊?那你还……]
“……”
我没说不喜欢他。
耀哉内心无奈,但被抽空的身体里没有辩驳的力气。
约定前留存的准备时间不多。
他沉默地梳洗穿衣,然后用强大的意志力驱使酸软的双腿。
耀哉没有选择瞬间移动,因为不清楚当前情境下这样做的后果—
或许会像骷髅一样散架。
嘎达—
门锁了,他离场。
下一秒,黑暗中应该熟睡的森鸥外倏然睁开双眼。
“啊,林太郎。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不是说好再也不吃安眠药了吗?”
趴在床边的爱丽丝头疼欲裂,嗔怪地睨他。
“……”
森鸥外沉默着,一点点收紧抓住床单的手。
_娇carame1堂_
那里还残存耀哉的体温。
*
十点差两分。
耀哉打开实验室的大门,还来不及开灯。
他搭在开关上的手被毫无防备地冻住。
身后传来轻快的笑声,脚步靠近。
“你会冷吗?”
耀哉配合地打个哆嗦反问:
“你一直在这儿吗,蓝堂?”
如果没记错,山田君说从下午开始,实验室附近就有记者蹲守。
“当然不是。你以为我这么蠢吗?要不是为了见你。”
蓝堂撤去冰晶,冷嘲热讽:“真好啊,你成了英雄,而我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曾经身为当红偶像,落差可想而知。
蓝堂英还是十分高傲的性子。
“啊,我饿了!”
他气鼓鼓地说,作势露出獠牙。
“等等,”
耀哉及时地制止他:“先告诉我,你上月彦节目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奇怪的地方?”
蓝堂英当真听话地把獠牙缩了回去:“没有。”
他顿了顿,记忆回溯。
“对了,好像在化妆间里听见了女人的低吟。”
蓝堂英耸了耸肩:“不过也没什么特别的,艺能界压力这么大,想玩点刺激的人不在少数。”
“玩点刺激的”
让耀哉轻而易举想起了片刻前生的所有。
蓝堂英苍白的脸凑过来,湛蓝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啧啧称奇:
“你脸好红,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