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我们又屁滚尿流的进了小屋。
“他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我们仨悄悄的骂着佟仁,我们仨常常这样悄悄的骂着他。
“肯定是,一天到晚神经兮兮,正常人有这样的吗?”
“是呢,看见他回来了,咱们先开门不对,他说进苍蝇进蚊子,后开门也不对,他说咱们眼里没有他;开灯前拉窗帘不行,他说黑,开灯后拉窗帘还不行,他说外面能看见,咱们怎么做都是错,就他对。”
“就是啊,他现在越不正常了,那天不是还告诉咱们,不论谁来找他,都要说他不在家吗?他咋了?是不是在外面欠了巨款了?”
“他倒是想欠巨款,可他也得有啊,就他挣那点钱,还不够给那个女人花呢。”
我鄙夷道。
“呀,他该不会是更年期提前了吧?要不然咋越来越邪乎——要不,会不会是他跟那个女人断了?他都五天没出去了?”
“谁知道呢,兴许又和人打架了,要么就是帮别人‘对缝儿’没对好被人现了,怕人找上门来?”
我们仨正在小屋里悄声说着,当当当的传来了敲门声。
“谁呀,来了。”
我和二月答应着刚要去开门,佟仁嗖的一下从客厅里窜了出来,拦住我们,极小声的说:
“就说我不在家。”
说完又嗖的窜回客厅,闪身躲到了门后,度之快惊得我们目瞪口呆。
我和二月惊慌的瞅了一下,定了定神,打开了门:
“呀,是赵叔,您有什么事?”
原来是我家楼上,佟仁的同事,住在三楼的赵叔。
“你爸呢?我找他有点儿事。”
赵叔边说边进了门,我们在一个单元住了好几年了,非常的熟,常常推门就进屋。
“他不在家。”
我和二月挡在门厅,脸红了。
“又出去了?”
赵叔有些不解的看着我俩,又往客厅看了看,客厅离门厅不到两米,往次他来,我们都会热情的邀他进屋。“我在外头呆了一晚上了,没见你爸出去啊。”
“出去了。”
我们假笑着。
“他啥时候走的?”
“嗯,好一会儿了。”
我们敷衍着。
“奇怪了,我一直在门口坐着了,咋没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