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孙琦说,“早晨遇到他,看他情绪很不好,大概是也知€€道这个消息了。”
简夏沉吟片刻,微微点头:“谢谢孙老师。”
朝阳初升,照亮了厂区大门€€的时候,齐溪被薛天挡在了大门€€口€€。
他是来向赵浩然道别的。
上一次没有道别,是因为赵浩然的母亲找到了他家里去。
赵母走后,他被自己的母亲极力羞辱。
那时候的齐溪还€€是个小小少年,他没能承受住那种痛苦与绝望,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只是天不遂人愿,他没能死成,却品味了躺在病床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出院后,他离开江城去了南方,一个人在闯荡了几年后,机缘巧合地€€走上了证券这条路。
他肯吃苦,也有天分,连命都拼上了,才总算为自己的人生闯出了一片希望来。
可€€午夜梦回时,他还€€是想€€家,想€€念幼年时那些浮光掠影般的快乐。
所以他回来了。
赵浩然身边已经有了别人,而自己的母亲却仍然没有原谅自己。
除非他死,或者他与女人结婚,她才肯真的接纳他。
明明她也是女人,为什么非要让他去祸害另一个女人呢?
齐溪不明白。
他醉得厉害,在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下,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居住的那所小红楼。
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也许,他从来都不该回来。
江城生了他养了他,但€€却也一点点用尖刀利刺毫不留情地€€凌迟着他。
本€€想€€悄无声息地€€离开的,但€€是想€€起€€之前赵浩然指责他说走就走,所以一大早,他来和他做最后的告别。
大概两€€人真的是没有缘分吧,赵浩然没在厂区,到隔壁省出差,而他则遇到了薛天。
“之前不是说不会再来找浩然哥了吗?”
薛天问他,“怎么,还€€是忍不住?”
天色还€€早,工人们都还€€没起€€床上班,厂区门€€口€€冷清得厉害。
“你偷听我和赵浩然的谈话?”
齐溪靠在工厂大门€€边,低头点了支烟,似笑非笑地€€看向薛天。
薛天的脸白了一瞬,随后欲盖弥彰:“是他告诉我的。”
话虽然这样说,可€€他心里明白,齐溪什么都看明白了。
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有些恼羞成怒。
赵浩然为了齐溪吃的那些苦,遭的那些罪他都看在眼里。
他想€€护着他,不想€€再让齐溪伤害他一丝一毫。
他看着齐溪,目光中满是戒备与厌恶,恨不能用目光消灭掉他一般。
6修明站在齐春和身后,弯着腰和齐春和一起€€看镜头。
“周礼的情绪是不是有点过激了?”
他问。
“还€€好。”
齐春和也点了支烟,“情敌嘛,外加这场戏本€€身就是对抗,还€€可€€以。”
他抽了口€€烟:“再看看。”
“你不配和浩然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