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简夏思考了片刻,说,“我叫你傅寒筠吧?”
其实叫全名也很奇怪,要么显得极亲密要么像是有仇。
可简夏确实想不出更合适的称呼。
他低头笼了笼自己的围巾,眼一闭自己就定了下来。
霓虹灯照亮车厢,简夏回头看了一眼莱安灯火通明的建筑。
楼标慢慢远去,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点时,他从包里摸出手机给自己的父亲打了电话。
“夏夏?”
简巍接的极快。
“爸,”
简夏叫了简巍一声,随即又安静了下来。
“怎么了?”
察觉到他的不对,简巍以为他在外面受了委屈,“什么事儿你给爸说。”
“没有,”
简夏轻轻吸了口气,片刻后终于将情绪缓了缓,“我刚见过傅寒筠了。”
简巍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
“爸,”
没等简巍声,简夏继续说了下去,傅寒筠请了罗伯特医生到国内来。”
他强调道,“罗伯特。琼斯。”
“谁?”
简巍显然有点难以置信,问,“你说谁?”
“罗伯特。琼斯。”
简夏一字一顿道,语音隐隐有点哽咽,“妈妈有救了。”
蒋芳容的手术已经势在必行,但国内医生的说法是,成功几率只有六成左右。
如果手术出现问题,重则丧命,轻则需要做心脏移植手术。
之后的程序将更加复杂,以他母亲的身体,能否熬到那一天都很难说。
但手术如果由罗伯特。琼斯来做的话,成功几率则可以提升到九成。
对于病人来说,这种转变几乎是由死向生的转变。
电话中再次安静了下来,简夏听到了自己父亲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爸?”
他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