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来一点儿,适当吃些甜的对身体有好处。”
富小景建议道。
顾垣接受了富小景的提议。
他抢过富小景盒子里的蛋糕,去抹她的鼻尖,一点点去尝,“你的鼻尖是甜的。”
又把蛋糕抹在她的嘴巴上,他仔细比较最终得出结论,“你的上唇比下边要甜一点儿,我想再尝一尝。”
顾垣不厌其烦地在她手指上抹着蛋糕,他本来十分讨厌这种粘腻的感觉,但此时却格外的有兴味。
富小景中指上的奶油太多,甜到了顾垣,他受不了就拿着她的手指去蹭她学位服上的校标。
她为着捍卫自己的学位服,手指去与顾垣交缠,避免奶油把衣服蹭脏了,可惜无济于事。
出于报复心理,富小景用嘴喂了顾垣好些甜的,又用沾满奶油的手指去解他的领带。
他的喉结上也沾了奶油。她的手指能触到他喉结的起伏。富小景一点儿没感觉到危险性,还用指肚去勾勒这起伏,后来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烫。
半个好好的蛋糕就这么给毁了。顾垣毁了富小景的学位服,富小景毁了他的衬衫。
她并没看见他身上的疤,她的眼睛被他的领带给蒙上了,系在她头上的结十分活泼,可惜她无缘得见。
她的眼皮和睫毛还粘上了些奶油,她一眨眼,睫毛触到领带,眼皮就开始发痒。尤其当顾垣隔着领带去亲她时,更是格外的痒。富小景求顾垣把蒙在她眼上的东西揭开,她保准不睁开眼。
此时的富小景格外的软骨头,整个人就跟化了似的,说话声音也转了好几道弯,什么好话都往外说,说要跟他好一辈子,七拐八拐就从耳朵里拐到顾垣心里。
“你这么年轻,知道什么叫一辈子吗?”
“跟你走完了,不就知道了吗?”
顾垣的心肠不知怎么就软了下来。
即使眼睛上的领带没了,富小景依然坚持闭着眼睛。顾垣一亲她,富小景的睫毛就颤一颤。不管顾垣怎么刺激她,她始终闭着。
即使后来洗澡时,沐浴露的泡沫落到她眼睛上,她的眼睛也始终闭着。她周身都被热水围着,脸都被烫红了,沐浴露落到眼皮上,凉飕飕的。
顾垣帮她冲走眼皮上的泡沫,她的睫毛不停地颤着。
直到顾垣给富小景吹头发时,她的眼睛还没睁开。顾垣的脸搁在她肩上,手指缠着她的头发,字一个个送到她耳朵里:“你怎么这么倔,现在眼睛还闭着。”
“我这人说话算话,说跟你好一辈子就跟你好一辈子,眼睛说不睁开就不睁开。”
顾垣此刻觉得她就连幼稚都是可爱的,他去吻她的眼皮,说出来的字弹在她的眼皮上:“那我求你睁开行不行。”
“那也不行,这事儿得我自己说了算。”
“你知道自己有多少根睫毛吗?”
顾垣的手指落在富小景的嘴唇上,“要不我帮你数数?”
顾垣告诉富小景,他每亲她一下,她就计数一次,他亲了她多少下,她就有多少根睫毛。
每次数到五十多次的时候,富小景就数乱了,顾垣不得不再重来一次。
后来富小景恼羞成怒,丢下一句话给顾垣:“你自己去数吧!”
顾垣答应得很干脆:“那好,不过活儿不能都我干。”
富小景圈着顾垣的胳膊,很细致地去亲他,刚开始自己心里还数数,以防顾垣坑她,后来她便忘了数字。
她最怕痒,一挠,她就屈起膝盖,再挠,她一边求饶一边在床上打滚儿,要不是顾垣拉着她,她差点儿滚到床下去。
清晨太阳升起来,富小景也没好意思问顾垣她到底有多少根睫毛。顾垣主动提出要给她去干洗学位服,富小景拒绝了他的好意,“还是我自己来吧。”
一边说一边把学位服往包里塞。
她今天起得晚,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收拾东西坐上了顾垣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