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暮夕转身往前走,零下五度的天气,寒风凛凛,她搂着手臂摩挲着。
看着女孩纤瘦的背影,洛挽风懊悔地追上去,拉着她的手臂拽了回来说,“回到车上去。”
“不要碰我。”
余暮夕甩着他的手,可他的手掌像铁箍似的强劲有力,完全甩不掉。
望着余暮夕眼眶里的泪花,洛挽风隐忍着酸怒,压低声音问“不过就是一件衣服,让你这么伤心难过吗?”
余暮夕觉得跟他多说一个字都累,这不是衣服的问题。
是他欺负人的恶劣问题。
是糟蹋了她两万多元的观念问题。
“我赔给你,十件,百件,千件,你下辈子的衣服我全包了。”
洛挽风温怒着说。
余暮夕不屑一顾“我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请你放开我的手。”
“余暮夕……”
洛挽风气得不知所措,刚有所缓解的关系,又被他刚刚一通莫名其妙的怒火给毁了。
“请放手。”
她一字一字很用力。
“非要这件衣服吗?”
“是。”
余暮夕只想他放手。
“就这么珍惜?”
他眼里满是失落,语气也变得消沉。
“是。”
她态度坚定。
“好。”
洛挽风苦涩地勾了勾嘴角,松开她的手,转身走向栏杆。
他利索地把黑色风衣外套一脱,甩在地上,手握栏杆,轻身一跃,纵身跳了下去。
男人一气呵成的动作利索快,余暮夕来不及反应,吓得心脏骤停,快冲过去,惊慌失色地大喊“洛挽风……”
路过的车辆看到有人跳江,急忙停靠过来,快下车,趴在栏杆往下看。
“怎么跳江了,哇,这么高,怎么救人……”
陌生人说。
余暮夕吓得脸色煞白,泪水模糊了视线,一颗心狂跳如鼓。
江水之下荡然出层层大波澜,洛挽风没入水里,不一会又露出来,拖着衣服敏捷快地向岸边游去。
陌生人大吃一惊“我靠,还以为跳江自杀呢,原来是冬泳啊!”
余暮夕顺着洛挽风游去的方向,一路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