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还不死心吗?整个黎光蕃族和乌燕坞已经彻底放弃了你!”
抹额武士对着渠铭一顿玩味地取笑。
“别白费心机,我不信!”
渠铭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个人已被人收买,取你性命来了,你还看不明白吗?”
抹额武士指着地上死去的同伴,想要以此来说明一切问题。
“哼,鬼话连篇!”
渠铭依旧刚烈如初,毫无松动。
“渠铭司主,你可以不信我的话,但有一条消息,我不得不告诉你——乌燕坞正以你的名义向天下号召,这几日就要举办争迢亭议……”
此时,外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这话一出,渠铭脸上难掩失落神情,虽然他坚决不相信自己的阿翁和哥哥会抛弃自己,但他却又不敢肯定,现在的蕃族内部是否还有其他异心之人,在其中作梗、作祟。
抹额武士见了来人,立刻下跪行礼:“参见殿下!”
“起来吧,听说有人背叛我,过来瞧瞧。”
说话的人,语气疑惑,非常轻松,同样不带偏见地说:“果真是他!”
“是你,平江远!可我凭什么相信你?”
渠铭立刻明白,原来就是这位平和王子,将自己从焰冰岛解救出来,又关押至此。
此时情况不明,敌我不分,只得再次闭而不语,打算静观其变。
“信不信由你,既然你在这里,又怎么会有另外一个渠铭现世?你好好想想吧……”
平江远看出了渠铭的犹豫,挑眉弄语,话里化外不似玩笑,笑容中带着邪魅,语气中充满强烈的傲慢与野性。
“这……”
渠铭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应答,脸上肌肉不断地抽搐着,急火攻心之下,竟然昏睡了过去。
平江远冷笑一声,一脸自信,对着抹额武士抛下一句“好生看管,等他想明白后,带他来见我!”
之后,就扬长而去。
果然。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平和皇室的如意算盘不在某个蕃族,而在于整个东莱岛。
他们的意图,昭然若揭;他们的做法,让人不齿!
与之相比,倒是武王朝得做法,就高明得许多,武王朝想要宣抚,要得是天下归心和名义上的附属,要得是岁岁来朝、年年进贡。
很显然,平江远的一句“东莱之主”
让渠铭陷入了沉思。这是一个天大的诱惑,但凡有点野心的人都会心动。
半天过后,渠铭苏醒。
此时的他已被人精心包扎救治,看上去伤势不重,但极其虚弱。
他没有回答平江远的问题,而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东莱之主只有一个,你既然选择了秦允,为何又来拉拢我,况且,我与他该如何平衡?”
“秦允此人,心机太重,城府太深,所以,我很不喜欢!”
平江远回答得异常直接。
又半响过后。
渠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做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道:“好,成交,需要我怎么做?”
闻言,平江远邪魅一笑,“很简单,我要你在争迢亭议现场,揭穿他们的阴谋诡计,之后我自会助你!”
“没问题,但我有一个条件,任何行动,都不许伤害到我的家人至亲,否则,一切免谈!”
“这是自然!但我同样有一个条件,我奉劝你不要试图逃跑,否则,你将永远埋于此处!”
平江远威胁道。
“放心,既然决定归顺,我就不会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