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越已经忍不住感到头疼了,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医生有叮嘱过,可能会有炎或是感染引起的烧,也告诉了他应该怎么处理的对策。
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备好了退热贴和抗生素药物。
于越从厨房拿玻璃杯接了杯水,把医院的袋子拎进房间。
让代珩吃了药,又给他贴上退热贴,帮他把手臂上的伤口又重新处理了一下。
守了他一整个晚上,到了早上烧才渐渐退下去。
隔天早上,于越打电话请了一天假,留在家里照顾男朋友。
代珩烧有些反复,早上退了,中午又烧起来。
烧的人会畏寒,代珩裹着被子坐在沙上,嘴里斜斜的叼着一根温度计,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人。
他每次咬温度计都跟抽烟一样,狂得不行。
那么大一只,缩进被子里之后倒是显得意外的有点可爱。
只是代珩的眼神很深很沉,几乎是于越走到哪儿,他的视线就跟到哪儿。
“把药吃了。”
于越站在沙前,垂眼看着说明书,把手里的药递过去。
代珩把温度计拿下来,乖乖的把药给吞了,继续咬着温度计。
“你再躺会儿,烧吃不了别的,我去煮点粥。”
等他喝完一杯水,于越把玻璃杯接过来。
“嗯。”
代珩低低地应。用那双深邃的眼继续盯。
于越拿着玻璃杯回到厨房。
把杯子洗干净之后,放在滤水架,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食材开始准备熬粥。
正在厨房忙碌着,身后有脚步声靠近,那人滚烫的体温从后面靠过来,下巴搁在于越的肩膀上。
于越头也没回,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抬手探了一下身后那人的额温。
还在烧,但没有晚上那么严重。
于越跟他商量着:“还是去医院看看,你烧了很久了。”
“不去。”
于越抬了抬眉:“为什么不去?”
他哑着嗓音还振振有词:“我身体好的很,别小瞧我。”
于越无言以对。
“实在不行。”
代珩低下头,灼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耳畔:“你让我做一下就好了。烧应该退的很快。”
“……”
于越一言难尽的侧头看他:“你有事儿啊?”
这个人是怎么能做到着烧,手臂还伤着还能浪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