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二丫吞吞吐吐地,“爹爹和姐姐难得高兴,您就让他们放肆这一回呗。”
三丫也道:“是啊娘,我还从来没有听到大姐姐说这样的话呢,我觉得她说得好对。”
杨氏:“……”
“得,”
她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管了,你们父女爱怎么作就怎么作吧。”
索性扶着后腰到一旁坐下,看着这父女俩发酒疯。
没人管束,谢悠然越发恣意了。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她踩着凳子,敲着桌子,摇头晃脑地吟起了诗来。
“妙啊,”
谢保顺打了个大大的酒嗝,“大丫,你这几句诗实在是太妙了,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谢悠然嘻嘻笑,“我告诉你哦,这是个叫苏东坡的诗人写的,啊不对,好像是曹操那个奸雄写的……”
“曹操?曹操是谁?”
“曹操啊,是世界上最快的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说曹操,曹操就到,哈哈……”
父女俩嬉笑着凑到一处,又是唱歌,又是吟诗,又是喝酒,又是敲桌子,画面简直不要太辣眼睛。
杨氏掩面,不忍直视,到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下令道:“二丫三丫,你们把大丫给我扶回屋里去,别让她继续喝了,再喝下去就要伤身子了,明儿一早还得去镇上送魔芋豆腐呢。”
这是正事,要是误了时间,怕是一品香该有意见了。
二丫赶紧和妹妹上前,两人一左一右扶住了谢悠然,把人往外带。
“别拉我,我还没喝够呢……”
谢悠然嘟哝着,下意识的反抗。
二丫三丫费了老鼻子劲,才把她弄进姐妹仨的屋里,扶到了床上。
倒在了床上的那一刻,谢悠然醉意朦胧的眼前忽然闪过了前世的画面。
遮天蔽日的热带雨林里,穷途末路的毒贩朝她的战友扣响了扳机。
没有任何的思考,她飞扑了过去,身体撞飞了战友。
尖锐的子弹破空而来,直直地打入了她的脑袋里。
“好疼。”
捂着头,她的身子在床上缩成了一个虾米。
“疼?”
二丫三丫吓坏了,忙不迭地上前查看,“姐,哪里疼?”
“疼,子弹打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