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昨天交了钱的那个女孩吧,那我们保护你就是应该的——”
三人说着向巷子内走去。
巷子里的余可可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她停止哭泣,表情是如此我见尤怜,右手却缓缓摸向了腰后的匕;
地上的狗也停止了叫声,它僵直身子,脑袋缓缓转向三人,日光之下,它的牙齿似乎有些陈旧的血渍……
席风出院了。他先去店里确定了一下情况,店内损失并不大,周伯甚至一天也没有歇业。
席风到的时候,他还在店里忙活,看来也没什么大碍。余可可那个丫头倒不在,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席风在店里给周伯帮了一会忙,饭点一过,客人渐渐少起来,席风在店里吃过饭便向家走去。
云海人最喜欢的是银杏,道边种的都是。
甚至有些城市并未规划到的地方,也会有居民在自家门前种植。
杨桃最喜欢的也是银杏,她的口袋里无论何时都会装着一片银杏叶。
有一天她将那片叶子放进了席风的口袋,于是那一天成为了二人的纪念日。
席风曾经问过:
“如果我有一天把这片叶子弄丢了,你会不会不理我了?”
“那你会弄丢我——”
杨桃的嘴唇靠近席风的耳朵。
“不过你可不准告诉我,自己找一片放回去,一定要找一模一样的,不然会被我现。”
世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更没有一模一样的女人。
一片独一无二的银杏叶,一直就放在席风的口袋里。
现在是初冬,银杏落叶的季节。
杨桃说过,银杏的黄是月光,云海的街道上此刻正满溢着月光。
席风的家是父母留下的老房子,房子不大,两室一厅,装修还算精致。
父母死后,席风几乎再没进过父母的房间。
只有心情极度低落的时候,他会来到这个房间寻找安慰,包括认识杨桃之后。
两人之间从来只有杨桃向他倾诉烦恼,席风是绝不会这样做的,当时不是因为他不信任杨桃;
而是在他看来人在世上本就会有经历不完的烦恼,无论是哭诉衷肠,还是借酒消愁都没有意义。
灰色的日子只有自己去经历,也许胜出,便能笑得开怀。
即便找人诉苦,他也不会找杨桃,他是那么想在自己的女孩面前,表现的更无坚不摧一些。
席风开门走进,有大病初愈的畅快,也有与女友独处的幸福。
他坐在沙上,放了一歌,他忽然感到一丝怅然。
待会还得接着出去找工作,天鲸的企业是肯定都不会考虑了,这样就会少很多选择。
席风忽然想到,自己出门前楼上的独居妇人家里刚开始装修。
她专门告知过自己,还送了一包糖当作未来几天打扰邻居的赔礼,这两天的工夫就装修完了吗?
不过既然没有吵闹的声音,席风也乐得不去管。
席风脚边的垃圾桶里有不少糖纸,其中有近一半并不是席风吃的。
但他不是侦探,没有现,甚至都没有留意过垃圾桶里面的东西。
那些糖纸就静静躺在桶中,像是混入身体里的癌,昭示着一些不为人所察觉的隐秘。
或只是铺垫,事情仍处在预谋之中……
席风决定去洗一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