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入锁孔,试探性转动几下,就听咔嚓一声,锁开了。
司博投去惊疑的目光,秦禾权当没看见。
她一般不在人前露这手,容易引人产生误会,而且让身边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安全感,会觉得门锁压根儿防不住。
本来嘛,一般这种防盗门也就防一防正人君子。
真正不务正业或专业偷鸡摸狗的,还是防不胜防。
但秦禾既不是不务正业也不会偷鸡摸狗,她只是经历了七□□十次没带钥匙,特别有两回凌晨下班,找了两次开锁匠,开出去上百块,然后自己就会了。
她推开门,四人鱼贯而入,很有默契的,分别查看不同房间。
老人不在。
别真如周毅说的,老人躲在车后,被塌下来的泥土给埋了吧。
秦禾心头一凛,正待往外冲,却听周毅嗷一嗓子。
秦禾蓦地回头,就见周毅抛开一块什么东西,跟烫手山芋似的,猛地甩出去,连退好几步,脑袋也不捂了,染了血的衬衫落在脚边。
周毅瞪大眼,指着贴墙而置的高桌,上头正是他刚才扔出去的灵牌。
他手都开始哆嗦了。
秦禾走上前,将灵位立起来,手指蓦地一僵,眼睛盯住牌位,迟迟没能放下。
唐起和司博看过去,扫了好几眼,但一时没搞明白,这是在瞎紧张什么?
唐起问:“怎么了?”
司博也挺纳闷儿,桌上一尊灵牌而已,刚刚他们在另一个房间也见过三尊,这位大哥不是不怕吗,怎么现在吓成这副模样?
秦禾将灵牌翻过来,脸色陡变。
那块牌位上,写着周毅之灵位几个大字。
若说仅仅名字相同也就罢了,周毅还不至于吓成这副德行,但连灵位背后刻的出生年月日,都跟周毅生辰相吻合。
对照生辰的左边还有一行写:卒于xx年4月1o日丑時。
正是今天!
周毅纵然是个心大的,看见这块灵位也不可能淡定了。
一行血至他脑门淌到下巴。
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司博被他煞白的脸色牵住了心,小声问:“怎么了呀?”
秦禾低声提醒:“周毅,流血了。”
秦禾这声周毅令在场不知所云的两人瞠目。
周毅反应了好半响,才仿佛接收到秦禾这句话,有些茫然的抬起手,抹了一把脸,把半张脸抹得血红一片。
周毅顶着这张脸,再配上那块周毅之灵位,这氛围……
他转过头,表情有些空白,也不知道在问谁:“丑时是几点来着?”
唐起告诉他:“凌晨一点到三点,为丑时。”
周毅又问:“现在几点了?”
周毅话刚问出口,就看到了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一点零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