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心头一沉,赵璇端着茶杯的手颤了颤,他低着头翻着眼皮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赵瑾的神色,却见赵瑾安坐在高背椅上,两只手搭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听明白了?”
赵璇连忙从袖中摸出手帕,擦了擦嘴角,小鸡啄米般点头道:
“明……明白了!都明白了!大哥好胆识啊!”
“那我问你,这件事还可以告诉谁?”
“谁也不能告诉!只要大哥不吩咐,小弟绝不敢再向任何一个人说起!即便是佳萱,也别想从我这知道半点实情!”
“是吗?那母亲那边呢?”
“母亲……”
赵璇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殷勤地说:
“母亲那边自然是由大哥去说,只要大哥不说,小弟打死也不能说!”
听到这,赵瑾才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佟佳萱那边,你如今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当然知道!我现在就把这靖安侯府的靴子扯下来,别说在外头了,就是在府里我也不能再穿了!大哥做什么我就跟着做什么!我绝不能跟大哥对着干!我才不是赵兰亭呢!”
说完,赵璇当着赵瑾的面三下五除二脱下了靴子,举到赵瑾跟前说:
“大哥,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商量商量,你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我可是你唯一的嫡亲的弟弟,你怎么宁可去麻烦兰溪姐姐,都不愿来麻烦我呢?姐姐自幼颠沛流离,命途多舛,你应该多多爱惜她才是!”
可赵兰溪从来就不是娇养在花园里的花朵,她不是赵兰亭,她不需要依附着别人而活,她有自己的抱负,她想给严默报仇,她想把严听澜抚养长大。虽然赵瑾从未否认自己是在逼迫赵兰溪为他做事,可他也同样认为,兰溪跟着他,一定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
赵瑾正欲跟赵璇解释,赵璇却伸手阻止道:
“得了,咱兄弟俩之间不需要说那么多,我都听大哥的!别的地方我也帮不了你多少,但我这个人就是不差钱,你有需要使银子的地方只管吩咐,你弟弟我呀,没别的本事,咱就是有钱!”
说到有钱,赵璇难免兴奋些,手里的靴子没拎住,啪的一声掉下来一只,不偏不倚正砸在他刚刚喷出的一摊污物上。
赵璇讪讪地笑着,连忙小心翼翼地把靴子拿开,却见那摊污物上已印出了一个完美的鞋印。
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多待下去了,赵璇挠了挠头,缩头缩脑地看着赵瑾问道:
“大哥,你说的我都听明白了,我跟你保证,我绝对守口如瓶,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那我……那我能走了吗?”
“不能!”
略有洁癖的赵瑾抬手指了指桌上那摊污物,没好气地冲赵璇道:
“给爷舔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