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茶,关键任务是要找出朝廷里谁是他们的靠山,为他们保驾护航。
因根据调查到的消息,那私茶已经营数年,若是没有通天的本领,朝中无人,不可能多年走私,而不事发。
为避免打草惊蛇,这件事便不能明目张胆去查,便要轻装易行。
裴钰安临走前天,他去见了刘青燕,几日没见,刘青燕的变化让他微惊,她手持长剑剑式凛冽,她周身的戾气却大消,瞧见他来,一个利落剑花挽过,收剑停步。
裴钰安望着她,总算涌出丝毫熟悉感。
“你好些了吗?”
裴钰安站在院中问。
李大夫已施针几日,再有几日,便可大功告成。
刘青燕拿过紫柔递来的湿帕,擦了擦额上细汗,摆手道:“好多了。”
闻言,裴钰安便一时尴尬,突然不知说什么。
其实从前他和刘青燕言语不多,但好似也没有这么尴尬过。
想着,刘青燕突然一笑,直接道:“对不起。”
裴钰安微讶,刘青燕双目直视他道:“这两年我对你的态度,还有……做了些挺不好的事,抱歉。”
说到此处,她突然自嘲一笑:“我现在想起来,觉得挺荒唐的。”
“你也是被人陷害。”
裴钰安说,“你可有查出什么来?”
他指的是她的记忆和蛊。
刘青燕摇头,裴钰安抿直唇瓣,“我也无进展。”
四目相遇,刘青燕不在意地笑了笑:“反正我蛊也解了,慢慢查吧。”
裴钰安嗯了声,又说:“过段日子是我外祖母的寿辰,我要西去为她老人家祝寿。”
刘青燕嗯了一声,表示知道,又看着他突然问:“你要带上你那个什么云郦吗?”
昌泰郡主逼他带上云郦,他开始没同意,后来在昌泰郡主锲而不舍地要求下,他是同意了的,如今听到刘青燕这么问,裴钰安双目直视她的眼,点头道:“会带上。”
虽这两年之事不能全怪她,他亦有责任,但没了的感情不可能再有,和离是势在必行之事,只是得等她康复。
刘青燕闻言似并不在意,叮嘱他两句注意安全便无话可说,气氛再度尴尬,裴钰安便提出告辞,刘青燕郎声应好,她望着裴钰安离开留燕居的脚步,抬手继续练剑。
只这次,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昌泰郡主得知裴钰安同意带云郦去江南后,立马把云郦宣来,仔细叮嘱,后又老生常谈道最关键的话题,便是孩子。
云郦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轻轻勾了勾唇。
而裴钰安踏出留燕居,轻吁口气,绷紧的神经顿时轻松。
他提步回了书房,刚进门便瞧见紫檀木小案桌上的桂花酥和红豆糖糖糕,他捻了块一嚼,便发现糖分比正常分量略大,他一下子便猜出师出何手。
脑子里刚掠过那人,云郦笑吟吟地进内问道:“世子,江州的天气怎么样?奴婢应该带厚些还是薄些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