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郦笑吟吟地拉住她的手,“我从江州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了些南边的东西,你看看你喜欢吗?”
身为丫鬟,云郦没给春云带很昂贵的礼物,虽南行路上云郦不缺钱,但云郦要的不是施恩,是良好的关系。毕竟春云和她没有竞争,春云是家生子,不够聪明,但她沉稳踏实,年初已经定了婚,明年开春便要嫁人,嫁的人还是裴钰安的某个护卫。
她给春月的礼物是一对金穗耳珰,价格不便宜,但对于春云这个大丫鬟来说,又不太超出她的身份。
春
云喜欢地说:“谢谢。”
云郦笑眯眯地听着她道谢,心里却琢磨起来刘青燕和昌泰郡主。
两个时辰后,天色昏黄,云郦听人说世子回来了,云郦估计裴钰安就算回来,一时也不会来外书房,而是去见昌泰郡主。
而裴钰安的确如云郦所想,去见了昌泰郡主。
昌泰郡主双眼泛红,看着裴钰安好一番打量,亲眼见他没受伤后,那颗心才完全落下。
裴钰安等昌泰郡主心情稳定,看着她苍白的眉眼,扶她坐下,又才轻声问:“母亲,听说你前些日子遇了刺。”
提到这件事,昌泰郡主一脸心有余悸,“幸好青燕在,也幸好官兵来的及时,不然……”
她简单地把事情给裴钰安说了一遍。
最后,昌泰郡主重重叹了口气:“这几个月,青燕倒是变了很多,和以前……”
刘青燕蛊虫一解,估计性情也就恢复以往了。
“她伤的怎么样?”
听人说,刘青燕的右腿受了重伤。
“现在可以拄着拐杖走几步了,太医说,要完全康复,得养上两三个月。”
“但她受伤也不全是坏事,最近孙家人还想着她……”
说到这儿,昌泰郡主深吸了口气,“临嘉,江州私茶的背后主使真的是孙之南吗?”
裴钰安在昌泰郡主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神色微冷:“证据确凿,的确是他。”
“那会不会牵扯到我们国公府?”
昌泰郡主急急地问。
裴钰安果断摇头:“我们裴家清清白白,而且我是这个案子的主查官,并不曾因两府之间的关系而徇私枉法,怎么会牵扯到我们国公府?”
昌泰郡主彻底松了口气,孙之南不管怎么说,也是刘青燕的舅舅,那如今便也就是裴钰安的舅舅,虽然她知道,没参与江州私茶的刘家都无事,可总不能彻底放心。
思及此,昌泰郡主犹豫地说:“你有空还是去看看青燕吧。”
裴钰安挑了挑眉,看来昌泰郡主的确和她关系解了冻,要知道江州私茶案的主使可是她的亲舅舅。虽刘家干净,牵扯不到她,但到底沾亲带故,总免不得有些牵连,比如虽他不无愧于心,但私下还是有些流言蜚语,说六亲不认,或者就怀疑他有徇私,而这都是因为他的妻
子是刘青燕而起。
“我会去的。”
他本来就要去见刘青燕。
“不过现在天色晚了,先用晚膳吧,你今儿跑了一天,肯定累了。”
昌泰郡主心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