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郦则轻声问:“世子,西洲是个什么情况?”
见她首先问的是西洲,裴钰安淡淡地道:“你姐姐怎么告诉你的?”
云郦连忙说:“她说西洲近年有些乱,很是影响她做生意。”
裴钰安提醒自己云郦和她姐姐不见,她对她亲热些很正常。思及此,他压下心中复杂,示意云郦停下,他把人拉到榻边坐下,“西洲近年的确有些动荡。”
“为什么?”
云郦追问。
西洲虽不属大安管辖,是座独立的城,但西洲内却有大安的两万驻军,当朝商贸发达,而西洲则是西行东来的第一要塞,大安虽因种种原因,没将其纳为己有,却也没完全放任自流。
至于动荡,则是因为西洲主要是三大家族薛,周,陈共同治理,这几年,薛家壮大,欲将两家取而代之,而两家自不可能束手就擒。
“那谁会赢?”
云郦接着问。
裴钰安想了想,“我对西洲具体情
况不清楚,不好妄下结论。”
“不过几年前薛家新一代家主薛琅来京,我曾见过他,他聪明果断,手段凌厉,胸有沟壑,这样的人若是对手,十分难缠。”
裴钰安道。
“但若是你姐姐只是普通的西洲商人,让她小心不要牵扯到西洲的争权夺利中,想必应该能安全无虞。”
可我就是觉得她不是个普通的西洲商人,赵渔说的话云郦信吗?她只信一半,剩下的一半她绝对有假话。
想着,云郦轻声问:“世子,你今夜还回国公府吗?”
裴钰安呼吸微滞:“不回了。”
云郦顿了下:“哦。”
裴钰安眉心微拧,他望向云郦,云郦小声说:“世子,那你早些休息吧。”
裴钰安没吭声,直直盯着她,云郦柔声道:“我今夜去和我姐姐睡。”
裴钰安眸色一沉,缓缓道:“郦郦,那我呢?”
云郦说:“世子,我很多年没见到我姐姐了。”
理是这个理,裴钰安觉得不应该阻止云郦,可心底忍不住有些不舒服。尤其是今夜,只要赵渔在,她的目光总是落在她身上!
见他不言不语,云郦起身道:“我走了,世子。”
裴钰安扫她一眼,收回沉沉眸光。
云郦也没办法,她知道裴钰安有些不快,可姐姐比他重要,她果断地出了门,裴钰安见她犹豫都不犹豫,脸色顿时再沉。
云郦去赵渔房间,两姐妹并肩躺下,云郦侧头看着赵渔:“姐姐,世子说西洲乱是因为薛周陈三家争权,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