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
裴钰安低笑一声,“且喝上一次,能管一月。”
云郦怔了怔,低声问:“可会对身体有碍?”
“不会。”
裴钰安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眼睛,然后拉开两人距离,目光落在她脸上,不容置喙地提醒道:“郦郦,你知道什么是夫君吗?”
“是什么?”
裴钰安眸光沉沉,一字一词,仿佛要钻进她心底:“是你最重要的人,知道吗?”
云郦搂紧他的脖子,低低地道:“我知道的。”
她并不介意哄哄他,更不介意对他撒谎。
裴钰安垂眸看她,心中稍定,那股不满和空虚也被她乖巧的姿态填补。
她爱他,没有他就活不下去。姐姐固然重要,却也比不过他的位置。
所以,她才会在赵渔睡着后,迫不及待地回来陪伴他。
架子床的摇摆声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裴钰安停下动作,为她擦洗后,才抱她睡去。
漫天黄沙中,鲜红的血在她眼前散开,云郦低下头,姐姐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叫出,就瞧见赵渔胸口的血窟窿。
她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映入眼帘的是被烛光映照得朦胧的纱幔,她吐出一口浊气。
裴钰安睁眼,见云郦额上一片冷汗,他皱眉道:“不舒服?”
话罢,就要起身去请大夫。
云郦伸手拉住他,惊魂不定道:“我做了个噩梦。”
裴钰安看他几眼,去桌边倒了杯温热的水来,云郦端着茶杯,抿了几口,裴钰安一下一下轻抚摸她脊背:“郦郦,梦见什么了?”
云郦嗓音微涩:“我梦见姐姐……出事了。”
裴钰安低声安抚:“都是梦而已,梦是假的。”
云郦神情已彻底平缓,她看裴钰安半晌,枕在他怀里问:“世子,你是不是派人打听我姐姐了?”
裴钰安当然派人打听赵渔了,再得知云郦姐姐出现后,这事倒也不必瞒着她,他颔首。
云郦顿时抓紧他的亵衣:“打听出什么了吗?”
“郦郦,才两日的功夫,没有情报。”
他微顿,提醒她道:“而且你姐姐从西洲而来,路途遥远,单凭她在京城的动向怕是打听不出什么重要消息。”
“你怀疑你姐姐有事瞒着你?”
裴钰安眯了眯眼。
云郦小小声说:“我怕姐姐报喜不报忧,只说好听话。”
不是怕,云郦可以确定赵渔一定有事瞒着她,否则她今夜就不回来了,裴钰安极喜欢她的后果不全都是好的,比如极强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