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的人是我吗?”
李深说:“我说这事过去了,就是真的过去了。忆当年的人一直是你。”
“真是的,你这样的——”
她话断在半截。
“我怎样的?”
李深坐直了。
“你重读还是能上名校。”
从出发到现在也没好好休息过,十几小时的行程,陈乌夏又累又气,“李深,我投降了,你别逼我了。我什么对不起都和你说了。我其实不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说没几句就被你们看穿了。我很累了,想休息。”
“嗯。”
李深还是没离开那张床。
“李深。”
她的脾气上来了,“你还不出去?”
他不。他摇头。
“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随便,我也休息一下。”
他飞机过来,行程快得多。可她为什么不坐飞机?陈立洲不至于机票钱也不肯花。
陈乌夏:“你想怎样?”
李深:“你一天不说实话,我们一天都没完。”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
她赌气地把另一床被子弄乱,“我要休息!”
“一起吧。”
他半靠在床。
“你睡这儿?”
“有何不可?不是有两张床?”
李深说:“放心,我不碰你。不想再经历一次身败名裂。”
比脸皮,陈乌夏还是输了。她自顾自地躺下,以退为进:“随你吧。”
她闭上了眼睛,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做坐起来,猛地冲下床,“你动我东西做什么?”
李深在翻药袋子,“你不是睡了吗?”
她把袋子抓过来,再拿起自己的背包,怒目圆睁。
他一手握了拳,问:“袋子里装的瓶瓶罐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