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头。我满意地笑了笑,就在此时,我的笑容一顿,因为我清清楚楚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我脸色一变,迅速对那个女人吼道:&ldo;想活命就过来帮我!&rdo;她犹豫着过来,我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说:&ldo;你,把我扶下来!&rdo;她半搀扶着我,我对医生厉声说:&ldo;你们俩,去,把担架车推过来!&rdo;他们立即过去,将一旁的担架车推过来,我挣扎着坐到那上面,冷冷地盯着那扇门,准备差不多了就趁乱出去,逃跑。但枪声很快停了,我正疑惑间,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手术室的钢门锁被打烂,随即有人用力将它往两边一推。一股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两三个穿着无菌服,持着枪的人闯了进来。当前一人身材高大,虽然带着口罩,但目光锐利凶猛,他在看到我的瞬间,骤然松了一口气,露出浓浓的喜悦。&ldo;袁牧之,你怎么才来!&rdo;我不满地冲他皱起眉,却忍不住还是笑了。他丢下枪,扯开口罩,大踏步朝我走过来,一把将我抱入怀中,摸摸我的光脑袋,沉声问:&ldo;没让人动你吧?&rdo;&ldo;没,&rdo;我笑着搂住他的脖子说,&ldo;我命令自己清醒过来,我做到了。&rdo;他呵呵低笑,抱起我,托着我的臀部打了两下,没舍得用力,随后将我打横抱起,恶声恶气地骂:&ldo;他妈的叫老子好找,玩够了没,回家!&rdo;袁牧之把我抱着大踏步走出这里,我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一间医院,而是一栋商务办公大楼,他们包下一整层,穿过长长的走廊,一打开,居然外面是普通的办公室。我拉住他的袖子问:&ldo;张家涵在这里吗?&rdo;&ldo;不在。&rdo;袁牧之亲了我的额头一下说,&ldo;放心,他没有被动手术。&rdo;&ldo;那他在哪?&rdo;我急切地问,&ldo;救出来了吗?他可能需要更进一步的心理治疗,詹姆斯呢,先让他给张家涵做一次疏导,不,我来吧,我干脆催眠他,让他忘掉这一次的经历好了……&rdo;袁牧之低笑出声,说:&ldo;宝宝,你跟张哥,到底谁在照顾谁啊?&rdo;&ldo;当然是我照顾他,&rdo;我不满地反问,&ldo;我做的事能跟做饭洗衣服比吗?&rdo;&ldo;哦?你做什么了?&rdo;&ldo;我宰了下令揍他的人,&rdo;我说,&ldo;我不许别人欺负他。&rdo;&ldo;听起来很凶残,&rdo;袁牧之笑着问,&ldo;好像是比做甜排骨和肉包子高级点,不过前提是,你会做甜排骨和肉包子吗?&rdo;我有些气馁,不得不承认说:&ldo;不会。&rdo;&ldo;所以,张哥也照顾你,不是吗?&rdo;&ldo;嗯,好吧,&rdo;我点头表示同意,&ldo;那他现在到底在哪?&rdo;袁牧之笑了笑说:&ldo;等下你就知道。放心吧,没事。&rdo;我们正说着,有几个人迎面朝我们走来。当前一人脸庞熟悉,身材矫健,带着几个端着武器的人围了上来,他走到近旁说:&ldo;大哥,这里剩下的雇佣兵都被我们清理了,目标正赶往西塔楼顶,大概想坐直升机逃跑。&rdo;&ldo;给我截下,咱们跟这老小子斗了几十年,也是时候该告一段落。&rdo;袁牧之冷哼一声,&ldo;宝宝在他手上吃了太多苦,他妈的这笔账可得好好算算了。&rdo;&ldo;是,&rdo;那个人点头笑了笑说,&ldo;埋在他身边的钉子这回可以全取了?&rdo;&ldo;全取了。&rdo;袁牧之淡淡地说。&ldo;我迫不及待想看看董先生的表情了。&rdo;&ldo;咱们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do;袁牧之勾起嘴角,冷笑说,&ldo;那王八蛋早年不是演无间道演得很爽吗?这回让他彻底过一把瘾!&rdo;那人脚后跟一顿,微微鞠躬说:&ldo;是。&rdo;随后,他对身边的手下简要吩咐了任务,声音冷静干练,转眼见我盯着他目不转睛,便冲我微微一笑说:&ldo;原冰,你好。&rdo;&ldo;你好,&rdo;我想了想说,&ldo;还是称呼你浩子?&rdo;浩子脸上笑容加深:&ldo;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rdo;我仔细观察他,近距离看到真人,我发现他比那天在视频中见到的更活力充沛,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很多,外形上他比少年时代要挺拔硕壮不少,看起来就如一棵生机勃勃的白杨树,脸上的线条也越发硬朗,皮肤也晒成健康的古铜色,剃着很短的寸头,看起来犹如穿越丛林的豹子,优美而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