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对秦杳的想法一清二楚,而且,情况也并非完全如她所说,“谁说没有助力的,你手里可是有足足四十万兵马呢,如果最后我落魄收场,我就去你手底下藏着,四十万人藏我一个还是行的吧。”
“可是——”
他很清楚,她手里的兵权,并不一定保得住!
“没有可是阿杳,你身上有父辈的荣光和秦家的未来,你只需要带着这些东西往前走,剩下的交给我,我会让闫曜梁给你一个交代。”
秦杳没想到,她跟温照凛竟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吸引,被他折服,说来意外却也有迹可循,温照凛身上有太多别人看不到的闪光点,他不是外界传言的花花公子,也不是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他有担当,有抱负,有本事,有人品,甚至连皮囊都是上乘,对这样的人产生爱慕之心,是理所应当的。
那一晚,秦杳辗转难眠,思来想去之后,起身坐到了书桌旁,还是决定给哥哥写信。
“哥哥,展信安……”
秦杳写得一手簪花小楷,手起笔落,细数自己回京之后的点点滴滴,起承转合,写尽自己心态变化,她说清楚自己为何要写这封信,这是女儿家的心事,是初为人妇的忧思,这些是只能说给家人听的喜报。
同时也想要给温照凛一个交代,她把温照凛以这样的方式介绍给自己唯一的亲人,希望得到哥哥的认可,更希望得到祝福。
“……门楣荣耀杳儿定当竭力维护,父母仇恨不敢或忘……”
“另愿哥哥身体安康。”
落款秦杳。
最后将厚厚的信纸装进信封,在信封上亲笔落下“哥哥亲启”
四个大字,她这才安下心来。
白日里那种悬心不安的感觉才终于消失了。
连夜把信送了出去,秦杳终于困意来袭,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另一边的温照凛站在卧房的窗户边同样没有合眼,不过不同的是,窗拦上还坐着一个人。
俩人手里一人抱着一坛酒,祝伯夷屈膝坐在窗拦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温照凛说话。
“我之前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你真的要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女人改变咱们密谋已久的计划。”
他虽然对温照凛的决定意外,但是却并不生气,他清楚他的为人,所以对他的决定没有微词。
“也不算改变计划,我们的目标不会改变,只是提前了一些,和多了些计划之外的决定而已,而且,我纠正你一下,”
温照凛仰头喝了一口酒,随后缓缓道“并不是认识三个月不到。”
祝伯夷一怔,举在半空中的酒坛僵住了,他半信半疑的转头看着温照凛,眉头微皱又很快抚平,“什么意思?”
“日后你会知道的。”
他要卖这个关子,不想那么快告诉别人,“你现在只需要知道,广平王府有当家主母了,而你多了一个大嫂。”
“你可要点脸吧,咱俩谁大还不一定呢,万一是弟妹呢!”
前因后果他可以不追究,但是谁是兄长,谁是幼弟他必须认真掰扯掰扯。
“当年师父捡你回来你可比我矮了一个头。”
“那是我小时候一直没饱饭吃,所以不长个儿,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屁大点个儿就一顿吃三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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