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容应了声是,便从胸口开始按摩,一直到肩颈、头部,一整套下来,雪容背部微微出汗,双手开始酸,肃王也没说停,雪容只得从头到脚又重新按摩一次,如此反复了三次,双手酸胀不已。
肃王终于大慈悲道:“你下去吧,本王要就寝了。”
雪容如蒙大赦,轻脚离开,等到雪容安寝时,已经快亥时了,很快沉沉入睡,好似只睡了一盏茶地功夫,雪容醒来,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雪容吓了一跳,记得肃王要早起,连忙一个鲤鱼翻身起床,匆匆穿好衣服到内室走去。
紫檀木大床上竟然已经空无一人,雪容摸了一下,寝被已经冰凉,她心中一沉,自己没有伺候王爷早起,也不知会不会怪罪。
走出寝室,雪容找了一个侍卫问道:“王爷,什么时候走的?”
侍卫满脸诧异,道:“子时就走了。”
那就是天刚亮就走了,肃王只睡了一个多时辰。
“姑娘你怎么才从屋里出来?”
雪容叹了口气:“我刚醒,王爷早上没叫我。”
侍卫眨眨眼,一时间觉得雪容这个下人当得不称职,还有王爷竟然没有喊雪容伺候,估计是着急出门。
之后连续几日,肃王都没有回府,府里的下人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活计。
相比于平静的肃王府,朝堂上此时已经风起云涌。
前些日子,有流言在朝堂上传开,说今年春闱的试题泄露,许多朝中大臣闻言,意识到大事要生。
这试题是由三位当朝大学士一起出的,由礼部侍郎审阅封存,现在竟然泄了试题,定是与这四家有关。
众人纷纷猜测是哪家,朝堂上也暗地里观察那四位大臣的神色,都是成精的老狐狸,面上一片淡然,看不出底细。
今日朝堂,皇帝正要下朝,突然间一位年轻的翰林学士出列,道:“皇上,臣有要事禀告!”
脸色蜡黄的皇帝抬了眼皮,嗯了一声。
“有士子举报,说今年春闱试题泄露!”
翰林学士沉声道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城府浅的倒吸了口气,城府深的面色不变,心里却咯噔一跳,眯眼打量上那道明黄色的人!
皇帝果然震怒!双目直射向下的年轻人,脸色阴沉道:“怎么回事!”
“皇上,臣收到士子季子文的举报,说八日前他与士子们讨论春闱,席间有一个人信心满满,说梦见了考题,今年春闱必中。”
“起初,季子文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又有几人信誓旦旦说自己会中榜,那几人文采一般,故引起了季子文的警惕,花了几日功夫调查,竟现试题已经泄露!”
皇帝闻言,胸口起伏,眯眼打量着那四位参与试题的大臣,四人被盯得头皮麻,其中一人忍不住站出来,道:“皇上,这试题臣绝对没向任何人吐露过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