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礼礼还是恭敬地行礼。
“崔礼礼!”
左丘宴见到崔礼礼就像变脸似地,带着佯怒,“你才是罪魁祸!”
两人一头雾水地看着左丘宴。他也蓄了胡须,一双桃花眼也敛去了昔日的风流,多了几分焦虑的神情。
陆铮这才现屋内还站着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
“圣人这是在考验功课?”
陆铮迟疑地问道。
左丘宴瞥了那几个孩子一眼,冷哼一声,情绪也平复些许,拉着陆铮坐在一旁:“今日难得不用早朝,朕就说让几个孩子过来,抽考一下他们的功课。”
“不看也就罢了,这一看,朕的肺都要气炸了!”
左丘宴的火气又蹭蹭蹭地冒了起来,抓起桌案上的纸,拍到陆铮手中。
崔礼礼站在陆铮身边,也瞄了一眼那几页纸。字写得歪歪扭扭,还画着稀奇古怪的画。
其实,画还是画得挺仔细。
三层的小楼,雕梁画栋,里里外外都是小人儿,楼阁上明晃晃地写着三个大字——“九春楼”
。
崔礼礼的眼角抽了抽,看向角落里高高低低的孩子:“那个。。。。。。这个‘楼’字写错了。”
这是重点吗?左丘宴咬牙切齿地戳着那画:“崔礼礼,你再仔细看!”
崔礼礼这算看明白了,九春楼里六、七个小人儿光着屁股在“打架”
,其中只有一个小人儿是女的。
一看就是临摹的避火图,又杜撰在了九春楼的名下。
左丘宴胸口起起伏伏,看向陆铮:“娶妻娶贤,你娶的是个什么祸害?离开京城这么久,怎么还余毒未清?”
陆铮有些冤枉:“微臣尚未娶妻。。。。。。”
崔礼礼也冤枉:“圣人,您也去过九春楼,那里可没这些啊。”
这话音一落,几个孩子交头接耳,女娃娃一副很得意的表情:“看吧,我娘就跟我说,舅舅是去过九春楼的。”
崔礼礼循声望过去。粉嘟嘟的小女娃娃,八九岁光景,煞是惹人心怜。
“这是招招吧?”
元阳和如柏的女儿竟然这么大了。
“哼!”
左丘宴挥挥手,“元阳她们在园子里等着你,你别再在朕眼前惹朕心烦,快走快走!”
“苏玉也在吧?”
崔礼礼不知死活地追问了一句,问完还眨眨眼。
左丘宴才不会想着要自己回京进宫呢,他应该是有话要跟陆铮说,为了见苏玉,干脆将自己一并弄进京来。
左丘宴难得被她堵了一句:“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