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为利驱,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青城派作为现如今龙岩镇第一大门派自然非比寻常,且不说门下弟子上百,光是门派的占地就着实令人惊讶,足足占了整个龙岩城的百之有二,其内更是亭台楼阁无数,建造皆极其华美奢侈,很多四流、五流的门派且是不如他们。
倾城楼,楼高二十余丈,占地过一亩之地,乃是龙岩镇最高、最雄伟的建筑,也是青城派掌门的居住之所。
此刻,在倾城楼的会客厅内正坐着三人。
“思良兄,那金如海的本性已经暴露无疑,先是西宫兄的西宫阁,后是我的白虎门,下一个就不用我们多费口舌了吧。”
龙岩镇的消息总是比风跑得快,轩辕尊欺辱西宫门弟子的消息很快就是传遍整个龙岩城,沉默了一段时间的通天门是再次迅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作为被欺辱一方的西宫阁掌门,白玉啸自然是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而此时的通天门因为有了一位剑皇的支撑已经无所顾忌,谁的面子也不准备给了。
当初祸不及己,白虎门也打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毕竟剑皇这个级别他真心惹不起,可如今对方都直接上门打脸了,就是再窝囊也咽不下这口气。
得知消息后白玉啸第一时间便是找上了和自己同病相怜的西宫棋,两人一合计又是很快找上了沈思良。
“是啊,思良兄,通天门本就是当初龙岩镇最强大的门派,他们的野心太大,且从未消失,他们要的不是和我们平起平坐而是龙岩镇第一,要的是独霸龙岩镇!”
白玉啸先手西宫棋立马跟上,通天门已经成长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今天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得出一个满意的方案,不然西宫阁必完。
“两位老弟,你们说的老哥都明白,你我三家经营龙岩镇如此多年方才获得此太平盛世,我又何处愿意看到它就此被他人破坏,可是,剑皇这个级别根本不是你我三人能够撼动得了的。”
“那就坐以待毙,等着金如海那垃圾称霸整个龙岩城?说真的,我不甘,不甘啊!”
到目前为止西宫阁与通天门的仇恨最大,但情绪最激动的却属白玉啸。
年少时的白玉啸和金如海做过朋友,可是后来却因种种渐渐陌路而行,甚至最终又因为种种白玉啸还变成了欺负金如海的恶霸。虽然这些事已经过去三四十年了,但此刻通天门的突然强大令白玉啸内心惶恐不安。
“我和玉啸兄皆已年近半百,人生该经历的、该享受的都已经经历过享受过,即便明早醒不过来也知足了,可是我们的孩子呢?”
西宫棋顿了顿“我们都知道斩草要除根,金如海自然也知道,而且不久前我们已经付诸行动,只不过天不遂人缘……我们和通天门的梁子已经很深,唯有对方所有人的性命方能彻底填补,我们如此想,金如海他们亦是如此想的!不过哪方最后胜利,对方都将尸骨无存,没有一丝生机!”
沈思良怕死吗?当然怕。但相比自己的生命,他更担心的是家人的生命。他已经年过半百,说句不好听的已经一只脚入了土,而他的儿子女儿、孙子外孙都还有很多岁月需要去体验。西宫棋的话说的是自己,但更是刺中了沈思良内心最软的地方。
“祸不及妻儿,我看金如海不是那种人吧!”
沈思良内心还是有些挣扎。
“我们几个都是老江湖了,你见过哪个优柔寡断、心怀慈悲的人善终的!我们的仇人可不仅仅是通天门啊!等着落井下石的人可以从东门排到西门外!他金如海或许顾忌名声不好下手,可那些躲在暗地里的人呢?”
西宫棋一副好口才逼得沈思良眉头是一皱再皱。
“思良兄,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和西宫兄都愿意唯你马是瞻!”
“哎~!我已过了天命之年,本只想安安静静等着身埋黄土之日,但奈何人生满荆棘,江湖多风雨,既然无法幸免,那就拼尽我这最后一点力气吧。”
最后经不住两人的嘴炮,沈思良还是加入了其中再次组成联盟。
“眼下最棘手的就是那个戴着青皮面具的剑皇,他的来历我们完全不清楚,而且仅仅剑皇这二字就足以完全打压我们,不知道思良老哥有什么应对之策?”
“剑皇确实强大,强大得让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在他面前就像小孩一样,但一山还有一山高,在剑尊面前剑皇又何尝不是一只娇弱的猫。”
“剑尊?”
“可我们上哪里去请一位剑尊啊!”
“天下熙熙皆为利驱,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有利可图,即便是剑尊也是能够请到的。”
“哦?莫不是老哥已有人选?说说看,到底是哪位剑尊强者,我和西宫兄可认识?”
“玉云烟。”
“是她!”
听到这个名字西宫棋和白玉啸皆是身体微微一颤。
……
通天门的招徒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最近几天66续续前来报名的有近两百人,因为通天门此时连掌门加弟子才四人,金如海也不太挑剔,凡事有可能的人都是留了下来,这既是给大家机会也是给通天门机会。
就在大家忙开之际,轩辕尊找到了白灼,示意自己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星河兄,你就不想知道那日我为何去而复返?”
闲聊间隙,轩辕尊突然是一转话锋。